從西區中心醫院的某個走廊不時傳出陣陣的歡呼聲,這聲聲的歡呼讓西區這個深秋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熱鬧,連空氣中都似乎彌漫著淡淡的喜悅。
但是這份喜悅之情傳遍了所有人,卻唯獨落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季風,另一個是鶴雪。
因為季風和鶴雪還有影組的九個成員,正在西區的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進行一件秘密的事情,這件事情甚至連楊帆都不知道。。。
這是靠近西郊的一棟別墅,曾經是季風,鶴雪二人訓練影組的場所之一;忽明忽暗的燈光,破舊的墻壁還有地上那血跡斑駁的木質地板,所有一切給人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強烈壓抑感。
慘淡光線的另一端是一個躲在角落里,渾身顫抖的澤塔星人,它的身上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周身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直勾勾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種人性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它似乎還在回味自己與三具死尸共處那個不足兩平方米,而且充滿惡臭的垃圾車里面的情景。
同伴滴血的眼神,森森的白骨,更可怕的是它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三具死尸和它幾乎快要溶為一體,那種它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重新來過,不!是一定不會。
它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垃圾車,似乎那并不是一輛運送垃圾的車輛,倒是一輛運送尸體的“運尸車”,只不過是誰都不知道在這個“運尸車”里還有一個活人罷了。。。
這個人就是被影組中的“乞丐”抓回來的那個澤塔星人——小魚哥,只是季風等人并不知道就因為這個人才導致了唐雩那晚的受難,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在澤塔聯盟到底是什么地位,但是有一點卻可以清楚,這個人知道澤塔聯盟的藏身之地。
那么,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讓它乖乖地說出澤塔聯盟的藏身之所。
在它的對面不遠處,嬌身端坐翹著二朗腿的季風,一頭如瀑布般傾斜而下的秀發自然地垂在肩頭,誘人的櫻唇露出似有還無的微笑,讓此刻的季風看起來風情萬種。
但是對于澤塔小魚哥而言,這笑容背后的意圖是不言而喻的,在眼下這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景中,不容得它不說,否則等待它的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九人影組和鶴雪分別站在季風的身后,此刻影組的九人都去掉了白天的偽裝,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雙手戴著黑色膠皮手套,雙拳緊握,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的俘虜,澤塔的小魚哥。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過來,還殺了我的人?”小魚哥壯著膽子問道。
看著前面的十一個人,小魚哥感到了陣陣的壓迫感,似乎他們不用動手,憑著這無盡壓迫感就可以逼他就范;尤其是中間那個地球女子,長著一張天使般的面孔,但是眼中不時閃現的道道寒光卻讓心驚膽戰。
到現在這位澤塔小魚哥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抓它回來的,但是在它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好預感,眼前的這些人似乎專門是為它而來的,不!是為澤塔聯盟而來。
在現在這個時候,唯一迫切想知道澤塔聯盟下落的,就只有森帆集團的那幫地球人。
他們該不會是森帆的人吧?小魚哥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乍,心臟跳動得仿佛要竄出來一樣。
季風沒有說話,她身后的十個人就更沒有說話了。
“你們到底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
“你們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
一連竄的問題,季風和她身后的影組都沒有回答,甚至連站立的姿勢都沒有變化一點,季風是依舊地玩弄著手中的秀發,不時地看著在地上有點歇斯里底的那個澤塔人。
一時間,空氣變得滯重起來,小魚哥感覺到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這樣的審訊方式,它還是第一次碰到,不動手,不動刀,甚至連嘴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