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種訊問方式卻在一點一滴地沖擊著它的心靈防線,直到它崩潰為止。
在季風等人強大的心理攻勢面前,小魚哥開始變得暴躁,不時地用拳捶打著地面。
“誰能回答我,你們為什么不說話?啊!”小魚哥瞪著血紅的雙眼望著前面的季風等人。
“你們該不會是森帆集團的人吧?”小魚哥瞪著它那雙死魚般的眼睛,試探著用這個它心中最不希望是的問題問道。
季風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秀發,轉過頭來,看著小魚哥,沖著它點了點頭。
頓時,這個澤塔小魚哥一臉死灰,雙手無力地撐著地面,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季風的這一點反應讓它的心理壓力得到了一定的釋放,心中頓時感覺到一絲輕松。
但是同時,它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那是一種來自地獄死亡的召喚。
所謂面對死亡沒有膽怯,那純是欺騙人的鬼話,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把生死拋在腦后呢?至少在現在這個社會里這樣的人還是太少了,所以有骨氣的人就更少了,偏偏小魚哥就是這樣沒有太大骨氣的人。
“你們......到底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小魚哥垂頭喪氣地問道。
季風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把身子前傾,美目直盯著小魚哥的雙眼,仿佛要看到它的內心里去,眼神自然而然流露的意思就是,你認為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些什么?
小魚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說話。
它當然知道季風眼神背后的意思,現在全城的所有人都知道,森帆集團正在全力找尋澤塔聯盟的蹤跡,大有將其除之而后快,把澤塔聯盟從黎優比市乃至整個嘉祥城連根拔起的意思。
當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森帆集團“訓導”更是符合楊帆的一貫作風。
季風看到它這個樣子,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種鄙視的目光,隨即收回身子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房間里除了小魚哥的大口喘氣外,仿佛它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啞巴一般,整個房間一直都是它的聲音在存在,而再無其他聲音,在那么一段時間房間里靜得可怕。
這無聲的壓力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地壓在小魚哥的腦袋上,那么的沉重,以至于它想把頭抬起來都那么的困難。
“如果我說了,我是說如果,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小魚哥有點膽怯地抬頭望著季風問道。
季風擺弄著手中的秀發,愣了一下神,微笑地點了點頭。
時間對于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來說似乎都那么的漫長,即使是一秒鐘的時間,對于處在這不同立場的兩方人來說,都是極其難熬的。
對于季風一方是急切地想知道澤塔聯盟的所在,但是對于眼前這個澤塔人動用刑罰似乎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一是不敢保證它一定招出來,二是怕這些影組人員下手沒有分寸,一招就把它給弄死了。
因為這些人都是獵人,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這是個習慣,也是季風教導他們要養成的習慣,如果說身為獵人要付出什么代價外,這個可能就是其中一個。
放棄從前的習慣,學會接受新的環境讓你養成的習慣,這個是必須的。
所以季風制訂的一個以逸待勞的計劃,在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中利用十一個人氣勢對其施加壓力,利用這種無聲的審訊讓其自亂陣腳,還有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中間季風根本就沒有釋放自己的殺氣,否則單憑她的殺意就可以讓眼前這位小魚哥苦膽爆裂而死。
事實證明,這個計劃還是比較成功的,至少在現階段取得進展的速度是季風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這種另類的審訊竟然有這么好的效果,當然這種審訊也得區分對象,對于心理素質極其強悍的人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即使這個人不是個實力很強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