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都是主子們吃完了,讓服侍的下人就著未吃完的飯菜繼續。
或者另外賞點銀子,讓他們自個找吃的去。
這菜點少了不好,自己吃完了下人沒得吃了。
可點多了也并不是所有主子都愿意,畢竟主子吃的都是價貴的,費用肯定不會少。
而能吃他們剩飯剩菜的,都是得用的貼身下人,普通的奴才奴婢可沒這待遇。
給點銀錢讓他們另外買吃的吧,有時要他們伺候了卻又找不到人,或者銀錢給少了也拿不出手。
現在入住四海,這些問題都解決了。
只要入住,吃住全包了,省心。
就是他們這些帶家眷的,或者有另外要求的,也不再需要搞個小廚房,大多數到餐廳就能解決了。
這出門在外,畢竟不是家里,能湊合就湊合吧,而這里還不是一般的湊合。
入住四海客棧的,不是經商趕路的,就是走親訪友的。
這些人不可能整天關在客棧內,所以隨著人員流動,海安縣人或多或少的都聽說過四海客棧。
于是隨著入住的人增多,好口碑也隨之流傳出來了,雖然也有不好聽的傳聞,但那畢竟是少數。
明眼人一看,這新開的四海客棧是賺了錢的,還是大錢。
這做生意,成功與否,關鍵就在一個與眾不同上。
葉娟是賺錢了。
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此時的葉娟,感覺自己就是那個遠在深山里的‘富’,一富就被人給盯上了,比如王夫人。
葉娟有時也覺得自己在沒事找事。
她明知道自己家后臺不硬,斗不過王夫人,卻還犯賤的把把柄遞給他人。
看著手中的拜帖,頭疼了。
還是等她的官家回來解決吧。
晚上下學時,方文博帶回來一個消息,那就是甑家的二爺甑從書,準備參加今年的秋圍。
葉娟一點不奇怪。
這家伙本就腦子好使,沒生病前就有天才或神童之稱。
如今雖然病了好多年,可知識并沒有遺忘。
對別人來說,他離開學堂十多年,肯定忘的差不多了。
可對甑從書來說,這也就是昨天的事。
生病時的他,就像沉睡一樣。
現在的他,不過是睡醒了,參加科考當然沒有問題。
隨著他科考消息的傳出,一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現在已是七月,再有一月,甑從書就要參加秋闈了。
看來,這位大佬還是被她這個蝴蝶翅膀煽動了,改變了原定軌跡,參加秋闈足足提前了四年整。
原書中,方文博亡于三年后秋冬時節,因為救落水的甑從書,卻把自己搭進去了,死于非命。
而被救的甑從書,在被救的次年,也就是木耳事件后的第四年參加秋闈。
他一舉成名中了解元,次年春圍,他又高中頭名狀元。
高中狀元后,他留在了翰林院任職。
那時的他,本有兩個月的回鄉祭祖假期,結果甑從安卻提前把他母親帶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