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感受著懷中那人的僵硬,皺緊眉收起劍,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莫看,已經沒事了,回去休息吧。”
……
夜色漸深。
分明事情已經了解,衛子卿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祖母的頭七都還沒過,府中卻又出了兩條人命,雖然同他并沒有關系,但是衛英臨死前說的那些話……
是她害了那些人?只要她死了,衛府便不會有事情?
到底是為什么……
鼻尖忽然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讓原本沒有絲毫睡意的她莫名覺得頭腦有些昏沉。
這股香氣是……
噬魂花!
衛子卿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便聽見自己房間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輕響。
一道高大的黑影輕手輕腳的走近她房里,借著月光,衛子卿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男人的臉上蒙著黑色的面巾,一雙眸子冷得滲人。“倒是很大的本事啊……”
“主子原本只想要你的命,但你竟然能三番五次逃出生天,還能把衛英那沒用的東西弄死……我倒要把你帶回去,讓主子好好瞧瞧,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呢……”
主子……是誰?
衛子卿只覺得幾乎已經昏沉得睜不開眼,便是想大叫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憑男人將她扛在肩上,點足一掠便飛出了衛府。
而驛站之中。躺在床上的男人俊逸的臉無比猙獰,似乎是陷入了噩夢。
夜風突然吹進窗戶,那清冷的雙眼驀然睜開,眼中帶著凌厲的殺意,徑直翻身下床換好衣服,握著劍沖了出去。
鼻尖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霉味,她似乎正處與一間有些潮濕的小屋中。
衛子卿嘗試著抬起眼皮,頭腦仍舊昏沉得緊。
耳邊響起一道輕微的開門聲,似乎是有人走了進來,她心里頓時有些防備,毫不猶豫的瞇起了眼。
進來那人并沒有動作,似乎只是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衛子卿心里莫名有些發毛,試探性悄悄的將眼睛掙開一條小小的縫,卻看見站在門口的是個小孩子,那張臉瞧著竟然還莫名的熟悉。
是她在山里見過的那個叫小曼的小女孩!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緊緊盯著那小孩子:“你,你為什么在這里?”
小孩似乎是被她嚇住,下意識后退一步倒在地上,看那小臉揪在一處,明顯是摔疼了,卻沒有出聲,只是將手指豎在唇上,表情焦急。
是讓她不要出聲?
衛子卿皺了皺眉,正想起身,卻注意到自己身上被繩索綁得嚴嚴實實。
“小曼,你,你有辦法放開我嗎?”
她有些焦急的抿著嘴:“鬼,鬼可以觸碰實物嗎?”
“我不是小曼,我,我是阿舒,姐姐你認識我姐姐嗎?”
那小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我姐姐在哪里?我爹娘呢?姐姐你剛才說什么鬼?”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