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淡淡地應了一聲,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心里卻巴不得他趕快離開。
可是沒有想到下一刻,她的愿望就落空了。
雍季話鋒一轉,“不知宿將軍何時回府啊?”
“不若本殿下在這里等一等吧!也許不消片刻宿將軍便回來了呢!”
雍季這話像是詢問,更像是自言自語,完全不給衛子卿反駁的機會。
無奈她只得把四皇子請進府內,自己也徹底打消了出去辦事的心思。
雍季端坐在前廳的椅子上,手中捧著剛剛上來的清茶,細細地品著,衛子卿則立在一旁,與他一起等候衛戰天回府。
一盅茶見底,雍季這才抬頭看向一旁的衛子卿,“聽聞昨日有將軍府的家丁在本殿下的宅子附近抓了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衛子卿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皇子。
果然四皇子今日的突然造訪,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不過到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還是只為試探,她現在還不得而知,只能靜觀其變,再做判斷。
思及此,衛子卿不動聲色地道:“昨日府中有丫鬟行偷盜之事,被人發現后,便偷跑了出去,臣女命人捉拿,卻不想那廝跑到了四皇子殿下的住處。”
“若因此事驚擾了殿下,臣女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莫要怪罪家父。”
衛子卿說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眼中早已泛起淚花。
見她如此,雍季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后趕忙將她扶起,解釋道:“衛小姐誤會了,本殿下今日前來并不是問罪的。”
衛子卿當然知道他不是來問罪的,只是在面對一個目的不明的人的時候,她還是混淆視聽,裝的弱一點兒,保存實力的好。
所謂扮豬吃老虎,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果然,經過衛子卿梨花帶雨的這一番解釋后,雍季并未再追問下去。
衛子卿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約么半個時辰后,雍季見衛戰天遲遲未歸,便想要起身告辭。
不想這個時候,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自盡啦!”
聽到這個聲音,衛子卿不禁心下一緊,與雍季一同望去。
果然看到那個一直伺候宿春雪的婆子,一邊呼喊著,一邊朝這邊跑了過來。
婆子跑到衛子卿的跟前,掃了一眼旁邊的雍季,而后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道:“大小姐,不好啦!二小姐不堪受辱,上吊自盡了,幸虧我發現的及時,并未釀成大禍。”
不堪受辱。
這個詞用的極好,讓旁人一聽,便知道內有隱情。
果然,下一刻雍季便面露疑惑地看向衛子卿,“二小姐怎么會……”受辱呢?而且還到了上吊自盡的這種程度?
衛子卿剛要開口解釋,卻被那婆子搶先一步。
“前幾日府中失竊,說是至寶凰圖騰丟失,因著二小姐對于凰圖騰有過多的了解,將軍和大小姐一致認為是二小姐偷了寶物,要把她抓起來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