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希勒雖然人有些粗狂,但是對于機敏有才能的女子,卻十分敬重。
衛子卿上前行了禮。
“多些使節夸獎。”
既然有人呢招呼自己,這扎希勒便沒有計較。
“皇上答應我們可汗的事情,卻在那皇太后的壽宴上反悔,你們將軍府也莫要緊張,我扎希勒跟你說實話,今日我來你們這里,明日我還會去其他北辰大臣的府上,就是要給你們那個皇上添些麻煩。”
他這人倒是直爽,衛子卿端起茶杯,先行喝下,笑著回道。
“沒想到使節如此精明,只是您這樣做了,就不怕皇上翻臉嗎?”他說的這話,衛子卿并不相信,只是聽聽也就罷了,回他的話也是客氣。
扎希勒則哼笑著。
“我這次來是遵從可汗吩咐辦事,那割地和親的事情,本就是北辰皇帝答應我們可汗的,若是他說話不算數,這和談又算什么數?本使節不如回去告訴可汗,北辰皇帝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罷了。”
這件事衛子卿很難摻和,扎希勒的這段話,總顯得十分刻意。
呃羅部與皇上之間有什么交易,本就是朝中機密要事,可如今扎希勒對她一個女子隨口就說了出來,這不像是一個使節能夠做出的事。
作為和談的對象,他應是心機深沉的人,將這樣任性的話宣之于口,任誰也會思量一番。
衛子卿笑了笑。
“使節說的這些,我一個小女子也不懂,您也莫要生氣,如今便要到晌午了,您若是不嫌棄,便在府中用膳如何?”
扎希勒看了她一眼,不知心中想些什么,許久才開口說道。
“今日也知道將軍身子不好,我就不留在府中叨擾了,日后有緣再會。”
他倒是豪邁,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人影已經消失,衛戰天才從房中出來。
“爹,您現在都學會稱病躲人了。”衛子卿打趣的說著。
衛戰天也是無奈。
“昨日皇上剛召見了他,今日便到我們府上吵鬧,我用腳趾想,也定沒有什么好事,與其招來麻煩,不如躲著不見。”
他這隨口解釋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衛子卿。
剛剛扎希勒沒說一句,都故意的看她一眼,好似有意想知道她的反應一般。
見自己并不多話,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好似失望一般。
看來,這扎希勒見了皇上,他們兩人說了什么才是關鍵。
衛子卿心中剛有了這樣一個猜想,皇宮的人就到了將軍府,說是皇上有旨,宣衛戰天覲見。
衛子卿余光看了看墻頭的一抹身影,這皇上對衛家還真是不放心呀,如慕騰黎預料的,他已經在將軍府外安插了探子。
難怪扎希勒一走,宮中便來人了。
衛戰天正在換衣,可衛子卿卻進屋打斷了他。
“爹,我替你去,皇上疑心,這次恐怕要難為衛家了,他不是總想著封我為郡主,前去和親嘛,我同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