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下,那太監并未見到太子的身影,只是看了一眼衛子卿,也不打招呼便略過了。
只是那宮女有些驚訝的跑了過來,慌忙向太子行禮。
“起來吧,夜色濃黑,本宮擔心衛小姐一人回來會害怕,便送了一程。”
衛子卿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太監,便猜到是說給他聽的。
“今日晚膳咸菜多了一些,太子若是不嫌棄,便到里面坐著喝口茶吧。”
衛子卿記得雍翼容剛剛的話,既然他有事情要找到自己,左右今日也是無聊,便成全了他。
宮女太監順從的退下,院中只有他們二人。
“不知太子找臣女有何事?”
衛子卿不愿打啞謎,有事便直接詢問。
“衛小姐心急的很呀。”
著急的人遇到了性子緩慢的人,衛子卿有些頭疼,這太子說了這么多,怎的一句也說不到重點。
她看著遠處的樹,沒有回答雍翼容。
“呵呵,不過是一點小事,扎希勒知道你滑胎的事,是否正是衛小姐自己說的?”
太子總算說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衛子卿心中猛然一震。
她記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太子為何這樣問?難不成是幫著皇后繼續試探?
想到這里,衛子卿長嘆一聲,端著茶水自顧自的喝著。
“太子這話是抬舉臣女,還是陷害臣女,那使節日日在宮中待著,只有一次到了將軍府,但也是在我同意和親之前,我哪里還有本是能見到他告訴他滑胎的消息。”
衛子卿對太子的說辭與見皇后時說的一致。
不過雍翼容卻并非與皇后一心。
“衛小姐很謹慎,難怪攝政王會對你如此上心。”
三兩句又扯開了話題,今日總總衛子卿算是看清了皇室的人。
一個個久居宮中,人人都學會了打太極,說話也是左右不離,聽不出究竟要表達什么。
“太子莫要再給我戴高帽了,若是您只為問我這件事,臣女已經回答了,不是我做的,夜已經深了,還請太子一路走好。”
衛子卿作勢送客,不過雍翼容卻賴著不走。
“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害你便好,那送信給扎使者的飛鏢正在我的府上,若是衛小姐想明白了,我便命人送到府上。”
說起這個,衛子卿的心頭疑惑。
飛鏢為何在太子府?而且,她分明用的是祁仲府中暗衛用的東西,為何雍翼容會猜到是她用的。
衛子卿抬頭探究的看著太子,但他的神情依舊未變,還是那張無害的笑臉。
“太子的話,臣女聽不懂。”
衛子卿不能承認,便硬著頭皮否決。
太子不再多說,起身離開了院子,走到那宮女身邊時,居然與她交耳了幾句。
衛子卿第一次有挫敗的感覺,她居然看不懂一個人。
被太子的話攪合著,衛子卿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她頂著一雙黑眼圈早拜了皇后。
因著沒有什么要問的,皇后也不便再留衛子卿,命人將她送出了宮。
衛子卿人一走,正和殿內,那皇后身邊的太監便將皇后一日所作告訴了皇上。
“那衛小姐堅定的保證自己沒有告訴使節滑胎的事,娘娘問了許久,便也只有這樣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