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意緩和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忘憂也頓時揚起了笑臉,溫聲說道。
“酒樓表演的姐妹大多穿著都十分相近,大約公子是認錯人了,忘憂只是剛剛從酒樓離開,路過而已。”
她不再多說,話音落下便尋著其他理由準備離開。
衛子卿通過她的話,大約也猜出了一二。
慕騰黎追的,應當是假的忘憂了。
衛子卿望了望陶府大門,既然從陶晏這里能聯系上忘憂,那邊有機會窺探他門組織的其他事情,包括清平公主與他們之間的關系。
忘憂顯然也有些機警,衛子卿不急于這一時,于是拱手行了禮,同時辭別了忘憂,向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忘憂站在原地,看著逐漸遠走的人,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安。
衛子卿回到竹林小屋的時候,慕騰黎已經在那里了。
看著她突然出現,慕騰黎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可隨即看著她身上明顯打斗過的痕跡,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衛子卿。
“王爺,我可是擔心你的安危,才留下巫忠,自己離開去尋你的。”慕騰黎這表情,衛子卿一看便知是在生氣。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生氣,但是畢竟這人巴巴跟著一個假忘憂,想想也算可憐,衛子卿便自覺解釋起來。
聽了她的話,本是生氣的慕騰黎頓時沒了氣焰。
她是擔心自己?
看著慕騰黎沒有說話,衛子卿以為自己解釋的不夠,畢竟說是擔心,但這么久了,才到小屋這里來找他。
想著自己遇到真忘憂的事情需要與他說明,便連忙開口。
“王爺,雖然說我沒有第一時間去尋你,但我可是遇到了。”
她的話未說完,門被大力推開。
屋中二人震驚的望向地面,巫忠渾身血跡的躺在了門口,氣息也十分虛弱。
見此狀,慕騰黎連忙跑到門前將人扶在一旁,而衛子卿也機敏的跑出屋子,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看著地上明顯的血跡,她不得不跑回屋中提醒。
“將他的外衫脫了,撕下幾片干凈的衣布先簡單包扎一下傷口吧,我們需要盡快離開。”
雖不知巫忠為何會傷成這樣,但是二人均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此時外面留下了血跡對于他們有多危險。
看了看尚且還有意識的巫忠,慕騰黎將他外衫扔掉,背起人離開了竹林小屋。
好在他準備的落腳處很多,在近城門的不遠處,三人總算到了備用的小屋,暫時獲得了安全。
巫忠已經昏迷,想要問什么也只得明日。
慕騰黎不放心,親自在外面守著,雖然衛子卿也在堅持,但還是被他遣到了屋內。
“我不會照顧傷患,勞煩衛小姐了。”他此時的話語倒是顯得生分了。
衛子卿明白,巫忠是他很重要的護衛,若不是自己私自離開,或許巫忠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
存著一絲愧疚,衛子卿還是守在了屋內。
一夜過去,他的燒總算退下。
慕騰黎一夜未眠,天亮了便喚來了其他的護衛。
衛子卿看他的模樣,莫名有些心疼,便主動提出到城內抓藥金創藥。
慕騰黎沒有回話,她只當是答應了,便離開了小院。
藥房門口,衛子卿遇見了一同進門的林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