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薇心頭一冷,她似乎想起的什么事情,冷笑道:“母親,你怎能將事情都推于我身上?難道是我讓妹妹去推衛子卿的?是我讓妹妹燒祠堂的?還是我讓妹妹去衛子卿院子里大鬧?”
韓氏被她噎住,指著衛芳柔:“你......”
“母親,你也別生氣了。”衛芳柔還是柔和下了語氣,眼神卻是有些疏離:“若是以前,便也罷了,可是今日之事,母親怎么將諸多怨氣撒于芳柔身上?”
“芳柔——”韓氏見衛芳柔眼里含淚,自知是激動了些,想要解釋些什么,只見衛芳柔道:“母親,妹妹的仇,我定然會幫妹妹報的,這衛府,定然不會有衛子卿的位置,母親若是無話,芳柔便回了。”
說著,衛芳柔行了禮,就出了衛凌薇的房門,獨留韓氏和衛凌薇兩人癱坐在一旁,衛凌薇聽見衛芳柔這番話,慢慢也回過了神,眾人都以為衛凌薇是瘋癲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比什么時候都清醒。
這衛芳柔果然天生一副好面孔,若當初不是她挑唆自己,自己怎么推衛子卿,也是衛芳柔告訴自己衛子卿被關在祠堂,是陷害衛子卿最好的時候,也是她同自己說,衛子卿在外面多侮辱她,自己才去衛芳柔的院子里鬧,想要教訓教訓她。
現在衛芳柔卻是什么都不認了,衛凌薇看著衛芳柔的背影,眼里全是冷意,現在她才是真正明白過來,這衛府,全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什么骨肉親情,都是笑話。
衛凌薇也突然明白過來,以往的自己是有多蠢笨。
怪不得衛芳柔做什么事情都喜歡與自己在一起,每每參加宴會,衛芳柔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那里,便能得到嘉賞,他人嘴里想來都是衛家二小姐,從來沒有自己這個衛家三小姐,因為只有自己站在衛芳柔是身邊,才能顯得衛芳柔溫和聰睿,而這個同胞的三小姐卻是性格暴躁甚是無腦。
衛凌薇慢慢下床,走到韓氏身邊:“母親,這件事情,不怪二姐姐。”
韓氏抬頭看著自己這個小女兒,比起衛芳柔,衛凌薇卻是性子更直,自己從來沒有過分要求過她什么,所以她才這般驕縱,心里藏不住東西。
“凌薇。”韓氏抱著衛凌薇,留著淚,心里對衛子卿更是怨恨,當初和她那個賤人母親一樣,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不過是身份尊貴了一些,卻這般目中無人,衛子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這院子里。
而另一邊,衛芳柔出了衛凌薇的院子,一路上都未曾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丫鬟很少見到小姐這般模樣,看起來到是有些駭人,也不敢說話,噤聲跟在身后。
衛芳柔回憶起了過去,自己與衛凌薇都是母親的女兒,母親對自己卻是百般要求,樣樣都要最好,可是對衛凌薇卻是多般驕縱,每次兩人犯錯,即使是錯在衛凌薇,最后也是自己與她一同承擔,這些年她雖然面子上過得好,讓大家都認為衛凌薇不過是個驕縱的草包,可是關鍵時候,母親還是更加偏頗衛凌薇一些。
衛芳柔死死攥著袖子,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的衛府,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韓氏一手遮天的衛府了,自從衛子卿回府,便讓一切都變了樣子。
原本自己才是衛府最耀眼,最尊貴的女兒,可是衛子卿,卻讓一切都往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衛芳柔眼里有了殺意。
“所有,阻擋我的人,都該死!”衛芳柔咬牙,嘴唇被磨出了血,回到院子,丫鬟見狀:“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衛芳柔這才有些痛感,下意識摸了摸嘴唇:“去把玉靈膏拿來。”
東臨街頭,衛子卿換了一身男裝,走在這些商販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