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步子極輕,并沒有走進屋子,而是路過窗前是,恰好瞧見衛子卿,半躺在榻上,閉著眼。
少女衛子卿纖弱,側身躺在榻上,整個人將自己環在一團,瞧起來十分安靜,一點沒有了往常那般倔強清冷的模樣。
慕鈺風微微出神,心中極為復雜,毫無疑問,衛子卿的舉止讓他極為不適,絲毫沒有貴女的禮儀和對太子的敬重,但是這樣的衛子卿有讓他心中的感覺有些微妙,讓他不忍心打破這份安靜。
他手中握拳,拂袖冷臉離開了悠竹殿,身后,風吹樹葉婆娑作響,泛黃的樹葉,落在屋檐,露在長廊,落在殿宇之下。
......
太子寫了一張紙條交給管家。
內容大意是讓衛子卿這兩日都不用來了,什么時候睡好了,什么時候再來。
“是,殿下。”
當管家將太子的話傳達給衛子卿時,她嘴角一彎,眼神幽深:“望管家同太子道,子卿多謝太子好意,這幾日,便不老叨擾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那邊,子卿會與皇后娘娘交代,太子殿下不必憂心。”
“是。”管家舒了一口氣。
衛子卿徑直出了東宮,外院,皇后的人瞧見衛子卿出來,相視一眼,管家出來道:“今日衛姑娘給太子瞧了診,這結果如何,尚需幾日,衛姑娘自然會親自同皇后娘娘稟明。”
兩人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回宮復命了。”
“慢走。”
管家送走這兩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衛子卿出了太子府,又坐著馬車去了顧府。
身后,一個黑衣人從街角拐出來,撣了撣身上的葉子,往另外一邊,閃了去。
太子府,祁澈剛練完兵回府,蘇鈺于一旁煮茶:“今年這茶,到是不錯。”
祁澈嘴角微抿,目光落在棋盤之上,黑子落下,白棋潰不成軍。
蘇鈺皺眉,一臉無趣道:“太子果真是毫不手下留情。”
祁澈不語,黑衣人突然出現自兩人眼前。
“何事?”祁澈結果蘇鈺的茶道。
“回主子......”黑衣人瞧著了眼蘇鈺,蘇鈺手上的茶盞一滯,他將被子放在一旁,拍了怕衣袖:“不叨擾太子了。”
說著,便出了院子,他不用想便知道,是衛子卿的事情。
祁澈不欲他知道,他也從不插手,他明白,祁澈這是在護衛子卿周全。
蘇鈺搖搖頭,嘆口氣,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整好以暇地躺在榻上,小憩了起來。
祁澈這邊,黑衣人稟告著衛子卿的事情:“這衛姑娘進了東宮之后,便被帶到一個偏殿,在殿內睡了一個時辰,便離了府。”
“退下吧。”祁澈擺擺手,黑衣人便立馬閃了出去。
一旁的茶壺,蒸騰著熱氣,祁澈將棋盤一掃,這棋子便入了旗盒之中。
顧府門前,馬車緩緩停下。
丫鬟通報一聲后,顧止戈便笑著跑來,接著衛子卿:“你可來了,你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吧。”
衛子卿笑著點頭:“前幾日你派人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前些日子,衛子卿一直忙著府里的事情,抽不開身,今日在太子府出來小憩時,她突然醒想到了這件事便直接來了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