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見狀,無奈之余也免不了訓斥:“這件事原本就是你胡鬧。”
她抽抽噎噎地沒說話,半天后,才一邊抹著眼淚帶著哭腔問:“十二叔,你的手怎么了?”
他不答反叮囑:“這陣子別來煩你十方叔了,讓他把氣消了先。”
“你不是說那個女人跟我叔沒什么關系嗎?不熟我叔怎么為了她發我脾氣,我記事起他就沒對我這么兇過。”她吸著鼻子,還覺得十分委屈。
嘆口氣,十二道:“大人的事三言兩語怎么說得清,你只記著你叔說的話就行了。”
彼時,屋里的十方:“你幾點來的?”
“差不多6點吧。”
他看一眼手機,如今已凌晨過3點,就是說她被關在悶熱的洗手間里超過8個小時。
“沒帶手機嗎?”
她搖搖頭:“沒顧得上。”
“晚飯也沒有吃?”
她還是搖頭,嘴唇沾了一些番茄的湯汁而不自知。
他抽出一張新的紙巾,下意識地照顧她替她擦去,一邊攏著眉頭說:“被關這么久,自來水也得喝一點。”
“我喝了,但是喝完肚子很不舒服,就想著總能忍到你回來的。”
他嘆息一聲,里頭裹著太多的無奈與內疚:“我很抱歉。”
她把他的手推開,語氣里的委屈還沒完全消散,是有一些怨氣在的:“又不是你關的我,你抱歉什么?”
“你跟蒙草發生了什么,她怎么會討厭你?”
“因為我對你有意。”
這一個答案給得太過突然,突然到十方完全始料不及,以至于令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應對。
“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畢竟我沒有掩飾。”
他定了定神,才如是說:“阮小姐,我很感謝你的喜歡。”
“所以這是發好人卡?”
“你我不合適。”
她注視他:“是不合適,還是你對我沒意思?”
當事人沒說話,起身將碗筷收拾進廚房。
“二者,是哪一個?”她跟在他后頭,沒打算就此罷手。
“前者。”他放碗入水槽,打開水龍頭。
“那行。”她神色未改:“那我先過去了。”
十方聽不出她這個回答到底用意何為,是接受?還是拒絕?
回到家中,阮孑把鸚鵡從陽臺提了回來,拿了手機進房,將自己扔到床上去。
濃重的倦意使她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便沉入了夢鄉。
翌日她上班,強打著精神入殮了6具遺體,至午間吃飯時,跟阿琳兩個人呵欠一個接一個。
同事A也在一桌吃飯:“你倆在這二重奏呢?昨晚一張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無精打采地吃著飯,阮孑瞟了對面的阿琳一眼:“你昨晚干嘛去?”
“因為一個男人。”當事人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馬鈴薯,口吻頗具怨氣。
同事A一下子來了精神:“真大戰呢?”
她乜他一眼:“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