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清醒過來,傷已經基本好全,她也安下心暫時沒跟他見面,順便讓自己的心冷一冷,便以更好的思考這段關系。
因為只要一見到那張臉,她就會很沒出息的喪失自身所有的立場。
“我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經過短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小孑你也是。”康衍說著:“不知道你是否有這個意向跟我了解一下。”
“我很抱歉。”她轉頭看向他,歉疚的語氣與神情都是真誠的。
“OK。”他沒有被拒絕的惱羞成怒,很客氣地問:“我能問問是什么原因嗎?我不是你的菜?或者是還達不到你的標準?”
“其實跟你本身無關,你讓人感覺挺舒服的,而且不管學歷或者外型,跟更優秀的女孩匹配都綽綽有余,我說這些不是客套。”她聳肩笑了笑:“只是我心有所屬。”
“如果像你說的,這么優秀的我你都看不上,那你心里的那位想必比我更優秀。”
“在我眼里那個人確實無與倫比,至少目前是的。”她笑道:“不好意思,我太肉麻了。”
“如果有機會,希望能見上一見。”
她但笑不語。
雷克薩斯停在公寓前的馬路牙子邊,康衍先行下車,紳士地替女方開了車門。
她道了聲謝,拿過包彎腰下車。
環顧四周,他問道:“附近有咖啡店嗎?時間還早,或者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她玩笑道:“晚上喝咖啡可睡不著。”末了繼續:“勞煩你送我回來了。”
“舉手之勞。”
兩人道了別,目送著對方掉了頭,她正欲提步往公寓大堂走,余光瞥見一輛熟悉的車身,遂扭過頭看去。
十方的紅旗就停在距離她不過十米之遙,見她望來,后座門從里打開,手杖與一只筆直長腿先后落于地面,朝著她緩步走來。
她有些意外,也有些乍然碰見的慌亂,不過轉瞬消逝。
紅旗掉了個頭,十二駕著它往自家方向走。
他走到她面前,微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阮小姐。”步伐并不停,徑直往公寓走去。
狐疑地攏起眉頭,阮孑跟上:“你身體好了嗎?”
他目視前方,口吻客氣:“好了。”
“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你誤會了。”
“沒有嗎?”
“沒有。”
“那為什么不看我?”
“走路要看著前面。”
兩個人你來我往活脫脫變成了小學生爭執現場。
“走路也要眼觀八方………”她話音還來不及落下,自己絆了一下,忽然就往前趔趄。
十方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她也本能性地抓住他有力的腕骨。
兩日不見,他以為故事再一次回到他洗去她的記憶前,她選擇用避而不見的方式來冷卻自己的內心,同時也正在經歷一次同樣的糾結與痛苦。
這一次,他握住她的手看進她的眼睛里,認真地問:“阮小姐,不然我把關于我的記憶洗去吧。”
這話一出,她一下子將他撒開:“你又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