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上一靠,她張開手牢牢將他的腰身抱住,臉頰貼住他的胸膛,鼻間立即彌漫開沐浴露的淡淡香氣。
她的嘴角一直收不下來,直要咧到耳根處似乎才善罷甘休,心里甜膩膩的美死人。
佇立著半天沒動彈的人恍惚地抬起手要將她拉開,阮孑立馬抱得更緊:“抱一抱嘛,我都很久沒抱過公的了。”
他的手便定在她身體的兩側,抱也不是,拉也不是,最后只能順從放下。
屋子里還是很靜,半空遲遲爬上一顆按捺不住的星星,在漆黑的夜幕里發著唯一的光。
直到心滿意足了,阮孑才將人放開,大發慈悲地道:“好啦,你回去吧。”
十方全程是恍惚的,如何出的她家門也不知道,摁指紋的時候數次被語音提示密碼不對,待得他抬起頭看時,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站在1902的門口。
旁邊的門啪嗒一聲開了,阮孑探出個頭來,警惕又不放心地向他確認:“你不會明天睡醒就不認賬吧?”
他轉頭看她,沒說話,在一起、親吻、擁抱,一系列的事情他都還沒有消化成功,以至于反應能力都遲鈍了。
“你們以前那年代,拉了手親了嘴不是就要結婚的嗎?不會不認的吧?”
“不…..不會。”最后,他就像被誘騙一般說出了這么兩個字。
阮孑徹底稱了心如了意:“好,今天晚安。”把頭縮回去,門關了。
慢吞吞回到自己家里的十方持杖立在客廳,也不坐,只默不作聲地站著。
清雋的面容看著除了出神點,并未有其他過多的神情。
而此刻內心,實則早已驚濤駭浪翻滾不停。
這是第二次,她主動親的他!
他這定力,薄弱到就連人工呼吸都能讓他事后想起內心悸動不已,更遑論正兒八經的親吻。
他可能真是太老了,男歡女愛的事情于他而言也太過遙遠,便以為啄一下就能稱之為正兒八經的親吻。
最后,他說的那些問題是一個都沒有解決。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往后她若后悔了一起,那便再說吧!
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的阮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食髓知味地咽了咽口水。
他沒有躲!
他竟然不躲!
他真的沒有躲!
一想到這,巨大的喜悅便攜著颶風卷來,叫她忍不住一下子撲到床上來來回回地翻滾,像個春心萌動的十八歲少女!
翌日凌晨她醒來,洗漱時瞧見鏡子里自己脖子上深紅色的痧痕,左右斑駁錯落好幾道,不禁是駭了一跳。
她上輩子一定是殺豬的,這輩子老遇到些倒霉事!
心里很不舒服,氣悶地把牙膏擠出。
然后對鏡刷著刷著,想到了昨晚的甜蜜,想到了自己有男朋友,星星點點的笑意爬進眼睛,又匯聚成一片。
刷牙時,她嘴里哼著:“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嚕啦嚕……..”
洗臉時,她嘴里哼著:“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嚕啦嚕……..”
擦護膚品時,她嘴里哼著:“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嚕啦嚕……..”
穿鞋子時,她嘴里哼著:“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嚕啦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