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就是把木料扔地上,人踩著過去開門,但同時,個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我去吧。”A男主動請纓。
阮孑:“這木料太短了,你很容易踩空。”
阿琳咬了咬牙:“我去,總不能都讓你沖在前面。”
“我倒是想讓你去,但我比你瘦,你鞋碼還大我一碼,怎么也比你安全些。”
“這情況你就不要凡爾賽了好嗎?”阿琳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那門也是鐵的,太危險了。”
“再耽誤下去遺體皮膚組織會被燒壞的,咱們沒辦法跟家屬交代。”說著,她看準了方位拋下一截木料,然后先放下一只腳去夠著它。
阿琳跟同事別無選擇,只得小心再小心地扶住她的胳膊讓她能更穩當一些。
阮孑的一只腳尖踩著木料,一只手把著洗手槽的邊緣,將剩下的那半截靠近門的方向扔。
呼出一口氣,她做了做心理準備,才小心翼翼邁出另一條腿。
也得虧她腿不算短,勉勉強強夠到了,然后轉移位置,上半身往前傾,伸長了手摸到了墻借力,再用右腳把后面那截木料拖過來。
阿琳二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心里是忐忑又緊張。
扶著墻,阮孑兩只腳尖都在同一根木料上,小心地屈膝下來用兩根手指捻起另一根,然后握在手里,用它來將門把往下壓。
阿琳一臉擔憂:“小心點。”
門把是滑的,木料一面還沾了水,她用了幾次力,最后一陣打滑,木料直接掉在地上,整個人也往后一倒…………
驚得后面兩個人瞬時間陷入驚恐,驚呼著:“小心啊~”
嚇白了臉的阮孑條件反射地撲騰著右手,最后一腳踩在剛才掉下的木料上,雙手再抵住墻,搖晃的身體終于恢復了平衡。
那兩個人本能地伸出雙手做著接她的動作,一看她穩住身形,都重重舒出一口氣。
“差點嚇死人。”
話音剛落,隱約聽得門啪嗒一聲響,有人從外面將門拉開,先是一只右腳跨進,下一瞬是左腳,穿著跟他們一樣的防護服。
里頭三人瞬間呆若木雞。
來人是當地的入殮師,一進門瞧見姿態如此怪異的幾人,眉頭困惑地深深聚攏:“你們…….在干嘛?”
兩女一男低頭看他的腳,又抬頭看他的臉,動作表情皆都十分同步。
最后,阮孑試探地將腳緩慢地放到地上,發現貌似——啥事也沒有。
尷尬使她無地自容,她裝著脖子發癢似的撓了撓,一邊又松動筋骨一樣就勢扭了扭腰。
對方一臉‘whatareyoudoing?’的表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名其妙站在洗手槽里的兩個人。
A男伸腿下地,一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把同事攙下來。
被扶下來的阿琳拍了拍洗手槽打著哈哈:“雖然說是塑料做的,但還真的挺抗壓。回去也跟我們館長建議一下,說不定也可以換這種材質的。”
A男附和:“嗯,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