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談個對象要跟你一五一十報告不成?”他瞥他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桑葚酒走向廚房。
十二拿起蛇酒跟在后頭:“我實在好奇。”
“你若閑,自己去找個對象。”拿出兩個酒杯,他各倒了一些,而后將酒放到櫥柜去。
被調侃的當事人順手也將蛇酒放上去。
被主人一睇:“這不是食物。”
看了看玻璃瓶里卷曲起來還將瓶子都撐滿的蛇,十二訕訕地拿下:“那放在哪里?”
“電視柜后面吧。”
剛下到負一層的阮媽迎面碰上了自家女兒,一個出電梯一個進電梯,險些撞了個滿懷。
“媽,你怎么又來了?”當事人表示非常意外。
“什么叫又?”阮媽嫌棄:“這么大個人場面話不會說?”
“那您來干嘛呢,也沒說一聲。”
“我能來干什么,當然是來看看你了。”
“我在這兒都住大三年了,您老統共來了不到4回,單是這個月就來了兩回,是突然想起這公寓還住了個女兒?”
“你個死孩子,我來看你你不樂意是嗎?”
“那您怎么又走了?”
“我敲門看你不在家,這就下來了。”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那現在上去吧。”說著,勾住老媽子的手。
下一刻,被很無情地撇開,似乎有些不耐:“這一上一下的太麻煩了,下次再來吧,我回去了。”話說完,一點不耽誤地邁著高跟鞋朝著停車場走去。
阮孑全不疑有他,沖著老媽的背影交代:“后天我休息,我回家吃飯啊。”
后者頭也不回,拿了車鑰匙一摁,說話聲伴隨著biubiu的兩聲響:“后天七夕,你一個有對象的人不去約會回什么家。”
七夕?
掏出手機,她立馬查看日歷:“還真是七夕。”
早上7點多許,從是被一陣動靜吵醒,轉頭看身邊的丈夫,還處于熟睡狀態中。
她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匍一開門,吸塵機的聲音清晰起來,婆婆正彎著腰到處打掃衛生。
有窘迫一閃而過,她小聲關了房門提步上前去喊了聲媽。
“醒了?”從母轉過身來,面上泛出笑意:“我買了早點,你刷個牙去吃啊。”
她有些拘謹與丟人:“媽,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
“你早出晚歸的,我們游泳館下午才營業,上午很空閑的。”
“快去洗洗吧,吃完了還要上班。”
從是去刷牙洗臉,到陽臺收衣服時發現昨天換下的已經清洗晾曬好,不禁懊惱地扶額。
從母已經打掃好客廳,將早餐給兒媳婦放好。
她入了座:“媽,您吃了嗎?”
“我早吃了,你不用管我。”
地板打掃好,她又徑自去整理茶幾,不經意一抬頭看見兒媳婦捂著嘴巴連打了兩個呵欠。
“就說不用出去工作,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樣了。”
從是忙收了,低頭吃東西。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孩子比較重要,媽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要孩子,身體恢復得快。況且家里也不差你這點工資。”
垂下眼睫,她食不知味的咬著油條。
她可以想見生了孩子后自己過的是什么生活,可能從懷上那一天開始,她就真的,永遠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