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我不知道她在。”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而十方回給她的是無邊的沉默。
想了想,阮孑迷迷糊糊回想起來:“好像........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完了,本來他就需要時間來做心理建設,現下發生這么一檔子事,全垮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試圖從中看出點什么。
最后,十方才不甚自在地開口:“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話告訴我。”
“你要回去了嗎?”
“嗯。”
“那你的傷回去要擦一下碘伏。”
“好。”
她也從床上起來,可能因為喝過酒身體軟趴趴的,動作也顯得有些溫吞笨拙。
壓住她的肩膀,他兀自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別起來了,很晚了,早點睡。”
而早出了主臥的葡萄根本沒走遠,耳朵恨不得焊在門板上費勁地聽著里頭的動靜。
好一會兒,似乎聽到‘篤、篤、篤’的聲音傳起,聲音越發清晰,她慌了神,著急忙慌又躡手躡腳地跑到廚房,一個閃身貓到櫥臺下。
她剛蹲好,主臥的門開了,悄悄抬高頭瞄了一瞄,便見那男的左右看了眼,可能是在找她,沒看到,然后便邁步走向大門口。
直到聽到門開了又關的聲音,葡萄才偷偷的探身出來,確認對方真的離開了,咻地跑回主臥撲到姐妹身上。
“好家伙,你倆啥也沒干就結束了?”
阮孑伸手把人往旁邊一推:“能干什么,你說說我倆還能干什么?”神情語氣都充滿著對對方深濃的怨氣。
“確實是有我的責任,怪我,我應該忍住的。”白白丟失了一次真人版《春宮圖》的觀賞機會。
很是可惜,葡萄翻了個身癱在床上繼續說著:“親愛的,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想聽到那些讓人心跳加速的聲音,畢竟你這么一把年紀了,再不破了它,可能用不了了。”
“嘖,膈應誰呢你。”引得阮孑一巴掌拍她胳膊上。
葡萄笑著:“你別說,你這男人還挺高、身材還挺好、又有模有樣的。”
“那可不咋滴。”她一陣傲嬌。
“喲喲喲。”翻身盯著對方,葡萄揶揄:“可把你能的,怪不得看不上我那渣滓前任。”
“吶,不是說了他們兩個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嗎,丟我們家那位的份。”
“瞧您那德行,被灌迷魂湯了吧。”話音落又好奇問道:“不過他的腳怎么了?”
“以前為了救人,傷的。”
“可惜了。”
“可惜什么,你看他又高又帥又好看,還有錢,對他女朋友我溫柔又體貼,性格內斂又儒雅,待人接物禮貌又有分寸。老天爺是公平的,這樣的人它就不會讓他太完美,容易引起公憤。”
葡萄在對方如數家珍細數對象優點時表情已經趨向嫌棄化了:“誰公憤,你給我數數。”
“比如你。不跟你說,我洗澡。”她從床上爬起來,一起身便感覺腦袋一陣昏沉,緩了一會兒才在衣柜里拿了衣服,背對著床說著:“你自己在里面找一件睡衣。”
剛出了門,正好聽到‘咚咚’的聲音,房內的葡萄也隱約聽到了,噌地一聲從床上跑過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