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房主眼睜睜地看著穢物從那張嘴里不斷噴瀉而出,悉數噴在了她霧霾藍、高級的、價值上千的窗簾上。
嫌棄、心痛,阮孑又不敢靠近。
好半天等她吐完了,看著對方舒服地一擦嘴巴,然后抓著窗簾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又昏睡了過去。
她這才上前,避開臟了的那塊窗簾,也不看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掀了掀另一邊——破了一塊起碼六七公分長的口子。
低頭看了看鸚鵡的嘴巴,毫無意外地發現上頭還掛著藍色的纖維。
她這窗簾——廢了!
鸚鵡完全不懂主人的痛心,牢牢地、警惕地、嫌惡地盯緊了葡萄,身體尚還硬著,全身處于戒備姿態。
一個多星期后,4點多許,剛駕車出了殯儀館的阮孑接到葡萄的電話。
“下班了吧?”
“嗯,干啥?”
“今晚有幾個朋友小聚,一起來喝杯。”
她目視前方路況:“你的朋友小聚跟我有什么關系?”
“還有阿季,你都見過幾次了。”
“那也不熟,我去了最后還不是替你撿尸的份。”
“你本來不就是做這份工作的嗎?”
引得她立馬警告:“對死者放尊重點。”
“瞧我這張嘴,抱歉。”末了又繼續:“我發定位給你,晚上9點,不見不散。”
“我沒說要去,要回我奶奶家吃飯。”
“現在4點,5個小時,龍肉都夠你慢慢吃了,不來有你好受的。”
迫于淫威,阮孑還是低頭了:“行了,我去。”
“早點頭不就好了,浪費我這么多口水。”
“嘿你這個小王八……….”
沒給她罵完的機會,那頭啪嗒掛斷了電話。
撇了一眼,她嘖了一聲,紅旗繼續駛向阮宅。
在奶奶家吃完飯,時間還早,她又陪著坐客廳里看電視。
阮媽切洗了幾樣水果出來,大嬸拿了一些堅果小吃,兩個人分坐左右一起看。
給婆婆叉了一塊水果,阮媽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問道:“你跟十方發展得怎么樣?”
“很好啊,感情步步升溫。”當事人傾身拿了幾顆夏威夷果剝著。
大嬸:“到哪一步了?”
這頭吃著水果的奶奶聞言,眼睛也禁不住亮了一亮,盯著孫女等待答案。
“什么哪一步?”她裝傻充愣,喂了一顆給奶奶。
“別給我打馬虎眼。”
眼眸子在三個長輩臉上轉了一圈,發現這幾人都十分八卦的等著自己的回答。
“人家小年輕談個戀愛,你們老這么關注干什么?”
阮媽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提醒著:“我告訴你,你們倆在一起沒多長時間,男人嘛,肯定是想早早跟你那個啥,但你自己一定要堅守住,不能這么快就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