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正要喝,邊上探來一只手將酒抽走,下一刻便已仰頭干脆的一飲而盡。
大家都朝阿季看去,然后沖著阮孑起哄:“哦喲,你男女通吃呀!”
放下酒杯,阿季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
只有當事人不大自在:“謝謝。”
同桌的又在空杯里蓄滿,接著進行下一輪。
幾輪過后,每人都中了一次招,到阮孑再輸時,看了看那只被他碰過的杯子,不著痕跡地假裝拿錯了葡萄那杯。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有人上廁所,有人去舞池跳舞,游戲便終止了。
留在卡座的人或聊天或玩手機,葡萄一邊喝酒一邊湊個腦袋去看玩手機的朋友,對方正刷著淘寶看窗簾:“你要買窗簾啊?這也太金碧輝煌風了吧?”
那女生聞言,不客氣地將她撞了一撞:“我又不是裝你家。”
“你問阮孑要鏈接啊,她家那個比你這好看多了。”說著扭過頭問當事人:“你家那個什么顏色的?我記得挺好看的。”
阮孑還未說話,阿季先了一步:“淺水藍。”
“對,淺水藍,真比你這個好看,你別買這個了。”
“我就愛這個款,你別搭理我。”
“嘖,怎么不聽勸呢,你選的這個窗簾要配歐洲城堡風的房子……..”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爭論,只有阮孑握著酒杯的手忽然收緊。
她盡量神色自然地移過眼神看向替自己回答的男人,后者似乎并未察覺到什么。
葡萄今晚沒喝得很醉,意識也清醒,本來想要跟阮孑回家,但被主人否了。
“上次你吐得我房子到處都是,回你家吧,我也去你家吐一次。”
眾人哈哈大笑,并未意識到什么。
10點多許,阮孑已經悄悄催了她兩次:“我們先回去吧,困得很,明天要上早班。”
葡萄不懂她的心思,大嗓門地喊:“11點不到,夜生活才剛開始。”
大家便都聽到了,阿季遂問:“怎么,要走了嗎?”
只匆匆掃了對方一眼,阮孑便將目光錯開:“我頭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葡萄估計還在興頭上。”
她正要拒絕,聽到朋友不舒服的女人立馬喝光手里的酒放下杯子道:“可能你喝了酒,這音樂又吵,不習慣。那回去吧。”
隨后對其他人交代:“你們玩著,今天我倆先撤了。”
“行,注意安全。”
兩個女人起身來,阿季一并跟著:“我給你們叫個代駕,畢竟兩個女生不安全。”
阮孑:“沒事,你們玩吧,別掃你們的興。”
說著半扶著葡萄的手便離開了酒吧。
二人就在門口叫了代駕,坐在后座上,葡萄腦袋枕著座椅懶懶散散地問:“要不要買點解酒藥?”
“不用。”她隨口一應,視線專注在手機屏幕上。
“那行,不舒服告訴我,我瞇一下。”說著閉上了眼睛。
眉頭微攏,阮孑神色全不復在酒吧時的從容平靜,從上一個禮拜葡萄吐酒那一天開始,開始反復地觀看家里的監控。
她當晚便卸了霧霾藍的窗簾,在第三天換上了淺水藍的,在此之后,并沒有邀請過那個阿季來家里,包括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