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地將她看著,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語氣略帶親昵:“剛才你要是愿意坐我的車走,也不需要我用蠻力帶你來。”
抗拒地將臉一別,阮孑忌憚而又驚疑地問:“你想干什么?”
“確實挺想干點什么的。”他的視線從她這一張臉慢悠悠的下移,從嘴唇到沒有衣物遮擋的頸項,鏡片下的目光露骨而邪惡。
“原本我挺喜歡你的,只是可惜,被別人碰過的東西求不來我的珍視了。不過跟你那個葡萄相比,你還是要好一點,她可是日夜笙歌、一雙玉臂千人枕”說著冷笑一聲。
“你嘴巴放干凈點,枉費葡萄把你當朋友。”
他意味不明地笑,眼神直勾勾地將她盯著:“你當我接近她是為了什么?”
阮孑起初不明白他眼神的含義,數秒之后隱約地猜出幾分,脊背不禁冒出絲絲密密的冷汗:“你是故意跟葡萄混熟,再借葡萄接近我讓我從一開始就對你沒有戒備心?”
他伸手疼愛地拍拍她的頭:“你看,我就說你這腦子挺聰明的。”
被她抗拒地躲開:“我對你有什么作用,值得你花這么大的心思。”
“我的最終目標當然不是你。”
警惕頓起:“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他不語,只抬起一只手...........
而阮孑眼睜睜地看著這條胳膊在自己面前變成了一只長長的利爪,心臟驟停,無比驚駭:“你不是人!”
他臉還是人類模樣,悠哉游哉地凝視著她,鋒利的爪子同時也在靠近她的脖子。
那尖銳的爪子輕飄飄地在她頸部劃動,將她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微笑著,手上驟然用力..........
阮孑只覺脖子有那么一瞬尖銳的疼痛,下意識閉上眼,卻感覺耳旁一陣勁風劃過,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震開。
她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周身直徑半米內圍起了一圈金色的水波紋結界,那光從頸項上的玉髓透出,明亮且讓她震驚不已!
再循目去看,阿季不知曾幾何時倒掛在木樁上,身后又多出一條長長的尾巴,如同猴子掛樹一般纏繞在樁上,而今正陰惻惻地盯著她脖子的玉髓。
“看來你這男人是有幾分頭腦,我不過是傷了他分身一次,他把身邊的人都想到了。”
她的頸部被傷到,幾滴血珠滲出來緩慢地往下墜滑,而這護身符遇血便生效!
低下頭,阮孑看向脖子上的吊墜。
突然多出來它的第二天,她曾問過他,他說只是一枚普通的掛飾,她信以為真。
看著對方顧忌的樣子,她又看了看身邊的光圈,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才能平安脫險。
“不要異想天開,我就不信你這小小的結界我還攻不破!”似乎將她的靈魂都看透,阿季冷聲笑著,在話音落下那一刻便縱身朝她躍來,尖銳的鉤爪直直地對準她的心臟部位。
瞳孔里倒映的影子急速在眼前放大,阮孑驚駭地想要往后退,腳下踢踏間掀翻了椅子,整個人重重地跌到堅硬的水泥地板。
爪子碰上結界那一刻,阿季再一次被灼傷震飛,他憤怒且不甘心,再一次飛身攻擊而來。
這一次還沒能碰到,一記簌簌飛轉的手杖于半空中陡然現身,快準狠地朝他飛來,眼看著就要擊中,被他猛地閃身躲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