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甘棠就以顧問律師的身上進駐龍騰集團,成為余姚的特別秘書,辦公室也被安排在了余姚的旁邊。
董事長辦公室,余姚問:“甘律師,如果我被逮捕,會判多少年?”
“個人行賄罪會重一點,單位行賄罪會輕得多,所以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準備好充分的證據,引向單位行賄。并且董事長一旦出事,龍騰集團的信譽也會受到重創,緊接著就是投資人拋售股權,導致公司股價大跌。”
龍騰集團是余姚一生的心血,她不能看著公司倒下。
余姚說道:“我必須和公司做一個切割,可惜一鳴一直不肯接我的班。”
甘棠勸道:“董事長,家族傳承在從前確實起到了保護家族財富的重要作用,但是現在有了很多的選擇,那就是職業經理人。您現在完全可以用宣告退休的方式,變更法人代表,退出董事會。讓未來暴風雨到來的時候減少對公司的沖擊。”
余姚低頭沉默了半晌:“我會拿出我個人全部資產做信托,指定你和一鳴為受益人。”
一旦自己被判刑,那么財富也極有可能被罰沒,信托是富人保護自己財富的一條重要途徑。
余姚一直對兒子有虧欠,到了最后,她還是想給兒子留下點什么。
能和一鳴同時成為受益人,說明余姚在內心已經接受了自己。
可是甘棠來不及高興:“董事長,我們都應該了解一鳴,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不會愿意成為您財富的受益人。如果您想保護您財富的話,我有一個建議。”
余姚問:“什么建議?”
“成立慈善基金,去幫助山區的兒童,去幫助生重病的患兒,去幫助受到傷害的女性!董事長,我一直認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人活著先要為自己,但到了一定高度就應該回饋社會,這就是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的價值所在。”
甘棠頓了一下,自嘲道:“對不起,董事長,我好像太想當然了。請您對我的不成熟言論不要介意,您就當沒聽見好了。”
余姚道:“甘律師,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不過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我和公司做一個剝離。”
甘棠微笑:“謝謝董事長。關于手續的問題我立馬就去辦!”
就在喬一鳴和甘棠忙碌的時候,程姝卻被調離了林越案。
這是上級直接出發的命令,程姝知道,是那迷霧中的大老虎干的!
此刻,程姝在單位更加被孤立,大家認為她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前程連自己的老師都下手。
所以的痛苦一起襲來,程姝難受極了。
晚上九點,所有人都下班走了,程姝買了酒坐在檢察院門口長長的階梯上喝著悶酒。
在她身后,國徽高高掛在莊嚴的檢察院門楣上。
劉源急急忙忙找了過來,奪下她手里的酒瓶,氣急敗壞:“程姝,你這是干什么!”
程姝神情蕭索,就連眼神也空洞了:“劉源,我害了老師,也沒能查清真相,我真沒用啊!我真沒用!”
劉源安撫著:“程姝,這不是你的錯!”
程姝捶著自己的胸口:“劉源,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真他媽不甘心!明明我很快就能抓到主謀,可是現在都化成了泡影!”
說完,程姝又搶過酒瓶,往嘴里猛灌,劉源一把搶過來,干脆把酒瓶扔地上砸碎。
“程姝你振作一點,你就算喝死自己就能抓到罪犯嗎!”
愣怔望著劉源,程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盡管那機會十分渺茫,但依然值得一試!
她死死抓住劉源的衣領:“劉源,你愿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