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剛剛在做什么?”余歡從他懷中露出腦袋問著。
廖槿摸摸她的腦袋,一臉笑意地回答:“我剛剛去見了大姜的暗探。”
余歡努努嘴,而后捏捏他的臉頰:“這種事情都與我說的話,我豈不是會很危險?”
廖槿揪住余歡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啾咪一口,笑意盈盈的望著余歡的眼睛,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手指上有他的微熱的呼吸,殘留的暖意。
“無礙,我不會讓歡寶有事的,歡寶一定要相信我。”廖槿親完她的手指,還不還給她,反而緊緊攥在手里。
余歡察覺出他肯定有事瞞她,只好拉著他在桌旁坐下,輕輕托起腮,眼睛微閃著光:“阿槿。”
她喚他一聲。
廖槿順勢看向她,從鼻尖發出一聲疑問的嗯。
“阿槿要是有什么難以抉擇的事情,可以問問我的想法。一個人去抉擇的話,想必會有些困難,但兩個人肯定會還好。起碼不會糾結太多。”余歡很坦白的說著。
廖槿細想下來,深覺也是,于是乎,告訴了余歡關于使臣團進京的事情。
“你是說,明日的使臣團會出亂子,而且這亂子你還不能管。”余歡替他總結一下,隨后雙手一拍大腿,嘴角一撇:“阿槿,你相信我么?”
“嗯,阿槿很相信歡寶的。”廖槿很認真的回答著。
“那不如…這件事情交與我來辦?我保證給彼此一個完美的答案。”
廖槿見余歡躍躍欲試地模樣,更是不好博了她的興致,若是做的不好也沒關系,反正臨國那群廢物應該也不會敢說什么。
“歡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阿槿給你當肉盾。”
余歡笑著看向他,好像廖槿在跟她在一起時,越發的小孩子氣,有時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孩子才會說的言語,讓她感覺自己在跟一小孩子打交道。
“那作為肉盾的阿槿明日會很忙么?”余歡眨眨眼睛,笑著問。
廖槿仔細想來,點點頭,又搖搖頭,認真解釋著:“明日估計得去見一下那群廢物,順便打探一下臨國的其他消息。怎么?歡寶是想跟著一塊去嗎?”
余歡擺擺手,無奈道:“我可沒有阿槿這樣的身份,再說,我是擔心阿槿一個人應付得過來么?”
廖槿一下就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敢情小姑娘是在擔心他。
廖槿嘴角勾起,身體微微靠前,揪住余歡的衣袖,輕幅度搖搖:“歡寶,我一個人不行的,你看他們,最起碼得來四五個使臣吧,而我就一個人,我打不過~”
余歡無奈的笑笑,搖了幾下衣袖安慰他道:“打不過也跑不過么?我可是阿槿堅強的后盾呢,阿槿若是累了,停下來靠著休息就是了。”
曾幾何時,廖槿的母親也是這么對他說的,讓他學會停下來休息,一個人走一條路,實在是太累了。
廖槿的眼眸忽然就暗淡了下來,他拉著余歡的胳膊,輕輕放在桌子上,自己的下顎則抵在她胳膊上,輕輕的。
“歡寶明日可否陪我前去?”廖槿像是害怕余歡不愿意似的,又拿下顎蹭著她的胳膊,黏糊糊的。
余歡拍拍他的腦袋:“好吧,那就陪阿槿去吧,誰讓我們阿槿這么可愛呢。”
“我不是可愛。”
“昂?”
“我是膩害。”
余歡無奈的順順他的頭發,想著明日使臣來訪,定是出了什么陰謀,江淮的為人她信不過,若是明日是他派人來的話,想必會使用毒,她跟著去一趟也好。
天字間牢房。
陰暗潮濕,鼠蟲多事,到處都掛著刑具,天字間牢房尤其。比比皆是的刑具,似被一牢籠圈養在湖中間。
一人被掛在牢籠間,滿身傷痕,唯一一處好地方,便是嘴唇。
天字間牢房位于姜國京城內,是直屬于王帝關押犯人的地方。
“怎么樣?這人有說什么嗎?”襄池問著身旁已經滿頭是汗水的女子。
她講:“回稟王帝,此人心智本就不全,再加上雙耳早年受過傷,這音律…恐怕于他無用。”
襄池只要一看見這人,就頭痛的厲害,總覺得自己與他有一定的關聯,但又實在想不出任何,因此他認為,此人絕對知道些什么。
但現在看來,他除了右臉一塊疤痕以外,別無其他異處。
襄池摸摸下顎,而后看向了對面的那人,“還有其他方式可以撬動他的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