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為小巫一族,但是也懂得不能隨意做出傷害,您也明白,我們是信奉小巫的,他告誡我們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女孩兒清脆的聲音傳來,襄池看看她,眼神又望向已經昏迷的那人,“算了,既然他原本就受過罪,我也就不做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多謝王帝。”
兩人走出天字間牢房,襄池伸手拿給她一件東西:“事情辦好了,我遵照約定,保你父母一生無隅,但這件事情……”
“您放心,南鈴一定保密。”
約摸一刻鐘,一道身影往天字間牢房竄來,那人嗤笑幾聲,隨后一陣狂風,再往那深譚看去,哪里還有什么奄奄一息的身影。
只留下了那錮人的繩子,隨著透過紗窗的風搖曳著。
——‘主人,人已救到。’
一張紙條被風吹進一扇薄窗內,有人捏著紙條,掃兩眼后,隨即輕笑兩聲。
青檀寺寺廟。
“錦鯉,我還沒問你來這是有什么事情呢?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司昱看著默不作聲的余謹問。
余謹搖搖頭:“我總覺得,”他看向司昱,繼而怒聲道:“你這算卦的,最容易算進別人心里去了。”
滿嘴醋味,司昱無奈之下,只好將他的寶貝龜殼與銅錢,通通交付于余謹手里:“這樣可以了嗎?”
余謹的手被他握著,手心里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他嘴角一撇,腦袋轉向別處:“那是…自然可以。”
“明日你還要與余大人進朝堂么?”司昱突然問。
余謹眉頭一皺:“估計逃不了。對了,這些年你搜尋的各處消息,有沒有哪處曾提到過寶藏一說?”
“寶藏,有關這種的傳說不是多了去了?”司昱有些遲疑,顯然是搜到過什么。
“有沒有一些具體的?”余謹問。
司昱有些不敢與他說,關鍵是些無憑無據的東西,別說寶藏,就是藏寶圖,這天下誰人不想得到。
司昱皺著眉大概說了下:“經我推算,從前朝到現在,大概是有一張藏寶圖,里面記載了幾樣老式的物件。”
“還有更具體的嗎?”
“錦鯉,你不會是想找這些東西吧?這些可都是一些前人都沒找到的,寶藏嘛,就算有,那地方肯定危險至極。”
“阿司,你知道我的,我從不做無意義之事。”
被余謹喊了聲阿司,司昱整個的人都傻掉了,他只有點頭的份了。
“你當真要跟我去找?”
唉,司昱嘆口氣,又把自己賣了,算了,賣就賣吧,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當真,比真金還真。”司昱回答他,隨后又問:“錦鯉可想好了?你如果要去那些個地方尋寶藏,可不一定一直都是生路。”
“阿司我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與其在這里瞎想,還不如讓我自己去承擔我該承擔的。”
余謹說這話時,眼睛里滿是堅定,他這一生,做得個書生,唯一一次想找一些與自己有關的痕跡,雖然漫長,但很喜歡。
司昱拍拍他的肩膀:“好吧,我陪你去,正好也可看看我這卦術技術有沒有見長。”
“那真是便宜你了,你可還欠我一些人情呢,你打算怎么還?”
司昱想想:“不然,我把自己賠你就是了。”
我這前半生,為凡塵所擾,但所幸有你在,我才不至于在落落紅塵中,迷失自己的方向。
所以錦鯉,你要走的路,我一定要跟著,我要送你一片坦途,還你一片清明的天下。
青檀寺院內,長亭外。
林漠披散著頭發,望著那倆人遠去的身影,他像是又回歸了一個人,但又不像。
“司謹,司昱,你可真能騙我,也真能……”
林漠說了半句話,卻再也說不完整了,他能說什么呢,只能望著司昱遠去的身影,默默看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