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怎么不去找?或許在二樓?難不成……二樓有他們害怕的人或是不敢惹的人?
雨打屋窗,在一片風鈴聲響起時,余歡好奇的聽著三月講下面的故事。
廖槿坐在一旁,似是很累的樣子,她也沒敢打擾他,反正下面翻不了天,反正‘云霧’計劃已經開始,沒有回頭路,暫且先這樣。
“殮尸人已經到了,那么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余歡內心有些激動,因為殮尸人最喜歡講故事,也最喜歡在故事里吃肉。
“主人,殮尸人不見血是不會回去的,那您父親他……”
“沒事,父親身上有一件東西,是以前一殮尸人的,他不敢傷害他的。話說三月你怎么一回來,就這么關心我父親了。”余歡問。
三月誠懇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余歡,余歡只是眼神微怔,心里跟個明鏡似的,父親是養她的人,他怎么做都有他的道理,就如同小哥哥想保護家人一樣,他們兄妹幾個連同父親,都想好好保護家人。
只是各自方式不同罷了,這也爭不得什么,就是按父親的意思,她大概是他們家里最弱、最需要保護的,這可太貶低她了。
三月見廖槿有想醒的意思,連忙出去了,結果她一出去,轉身就碰見了余歡的哥哥余謹。
余謹朝她點點頭,低聲問:“我小妹她還好吧?”
三月說:“主人她很好。”
三月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冷酷的,好像這輩子的溫柔全給了余歡。
“你……咱們去別處說。”
余謹拉著三月的胳膊,將她拉進一雅間內。
三月在到達房間后,扯開了他的手,一臉謹慎道:“你想知道什么?”
余謹開門見山:“一樓那人是誰?被人帶進來的?”
三月撇撇他,像撇傻子一樣:“殮尸人,出處不知。”
“殮尸人?撿尸體的家伙?”余謹有些激動,在小攤話本子上無意看到的,竟然真有其物!?
三月點點頭,反應要不要這么大,跟見了閻王爺一樣。
“那……那不是假的嗎?我還以為世上不存在這種東西的。”
三月給了他一個白眼:“存在與不存在,不過一個念頭而已。”
“請問,那殮尸人真像書上所寫的那樣,吃人頭骨不放鹽嗎?”
三月無奈的離他遠點,以至于最后走到門前,她說:“不止不放鹽,還不放胡椒呢,直接拌拌啊嗚一口就吞進肚子里了。”
余謹笑著看著她:“終于不嚴肅了?”
三月:“……”
余謹朝她恭敬的拘禮:“在下余謹,初次見面,敢問姑娘名諱?”
三月手扒著門環,無奈還禮:“三月,我叫三月。”
“你剛剛是故意裝的這么傻的,就是為了逗我開心?”三月遲疑地問。
余謹笑笑:“故意裝傻是我不對,但哄姑娘開心倒是心之所愿。”
“你我二人從未見過面,你為什么表現得跟其他人不同?”
三月心里也有些疑問,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怎么會有初次見面、就一如過了半輩子一樣的親昵?
“我想,這大概就是喜歡吧。”
余謹望著三月的眼神里,滿是歡喜與喜歡,他這十幾歲的年紀,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初次便喜歡的人,終究是他福分厚、也是老天眷戀了。
三月詫異的望著余謹,只見那人少年帶光,與她世界里的妖魔鬼怪,都不一樣。
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少年啊,是跟她有千差萬別的、不該有的關系。
三月……你究竟配嗎?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