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風滿樓,眼看著大雨即將躥進屋檐內,而后狂風怒號著敲打著竹窗。
陌上樓似是與外界隔絕,與那青山外的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格格不入,倒將自己圍成一個圈,霧靄茫茫間留得個若隱若現的影子。
殮尸人再次往嘴里塞了點燒餅,眼睛微瞇著,右手指向江淮那隊人馬,臉卻看向余承天:“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余承天順著他的意思稍微點點頭,而后離他近了些。
他竟聞到了一股來自墳地的味道,那味道很刺鼻,剛才并未顯出任何,為什么偏偏現在露出了?
余椹那隊人馬還算訓練有素,只是待著也不說話,眼睛紛紛看向殮尸人。
還有那隊……整體像是隱于樓內,如果不是地上還有影子存在,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已經死了。
殮尸人嘴角彎起,講故事的所用的聲音卻異常的尖細,且速度快:“我原本出生在姜城西北部一個小山村里,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也是家里的頂梁柱,我叫梁柱。”
姜城那一年突發瘟疫,尤其靠近西北部地帶尤為嚴重,因為瘟疫,家里人口又多,不得已去山上打野味,打的次數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一次打獵時,我竟然摸到了一件古器,那件古器大概有幾米之寬,是由一大塊價值連城的璞玉所鐫刻,我想都沒想就把它帶回了家,懷著萬分歡喜地模樣呈給父親看。
父親卻二話不說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手掌印很快就在我臉上暈開,我直視著父親,問他為什么。
父親卻冷眼看著我,一字未說,喊了幾個部落里的人,將我押到了一水牢內。
“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現在。”
殮尸人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些,他將他度日如年的伴侶——那幾個燒餅,拿了出來。
晾在余承天面前,他僵硬地身體開始發出吱吱的聲音,晃了好多下,他才停止。
他眼睛望向江淮那隊人馬,顧自說道:“那塊璞玉是一塊陰玉,相傳得此璞玉者,需得終生滋養著它。與它作伴,直至陪伴者年華已盡,璞玉方可供這一家,榮華富貴一世、接著一世。”
余承天險些露出詫異的表情,好在演技在線,臉上偏偏露出個不解的表情。
殮尸人對表情尤為的敏感,在余承天表現出不解時,他忽然解開了黑長袍,里面露出個璞玉的模樣。
“共生?”余承天問。
殮尸人僵硬的點點頭,脖子發出堅脆的嘎吱聲,可不是嘛,他一整個身體都侵入了玉石,玉石已過百年之久,最堅硬的一塊,正打進了他的心臟。
“殮尸人竟是個玉做的人。”
廖槿耳力極好,他聽得下面的講述,雖在民間的書籍中了解過殮尸人,但他究竟是個什么,他也未可知。
余歡點點頭,從身后拿出一本書籍,正是民間早些年一直在傳閱的《江湖風雨怪異集》,這本書自姜朝建國以來,受到廣泛的傳閱。
“歡寶也喜歡看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