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眨眨眼睛,笑著問:“難不成我們阿槿也喜歡?”
“喜歡,很喜歡。”廖槿回答。
余歡將書翻到殮尸人那一頁,眼神卻詫異了起來:“怎么這一頁沒有了?”
廖槿拿過書抖落幾下,眼神嚴肅:“這本書在你身邊多久了?”
余歡細想下來:“我與你第一次見面,我便帶著這本書了。”
“那個時候……難道是那個臭男人偷撕開的?”
廖槿一副要吃醋的模樣,余歡趕緊哄哄他,舉著手發誓:“見江淮的時候,我并未帶著這本書,那時……”
那個時間段里,就只剩下大哥哥回家,父親將他喊去,緊接著就是小哥哥回來,再就是……王帝也碰見過,剩下的人她不必查,但是王帝她是的確碰見過。
“阿槿,你覺得王帝是個怎樣的人?”余歡忽然話從口出。
廖槿嗯了聲,問:“怎么會這么問。”
“我只是覺得,王帝給我的感覺,似乎并不如聽說的那樣溫和。”余歡說道,“而且,我與王帝也是見過一面的,那時正巧是我與江淮見面后。”
廖槿略有所思的聽她講著,原來王帝在暗中竟然做了如此多事,真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
殮尸人站得筆直,眼神空洞的連眼睛都看不太清:“說榮華富貴的,其實都是屁話。我家里人在那場瘟疫后,幾乎死絕,半分情誼都未留住,當我從水牢里出來后,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心臟也像停止了一般。
似乎是有人……有人在喂我吃什么湯藥,那人神神叨叨地在我耳邊一直說著同樣的話:殮尸人,愛吃肉,住陰地,長骨頭。”
“這么看的話,你的記憶是模糊的,以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最近的是那個人給你灌輸的。是誰?”
余承天發問時,殮尸人忽然手舞足蹈,眼神似是從眼眶里蹦出,身體開始左搖右晃,緊接著一股張力,將他對面的琴師們打到了墻上。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我要吃肉,只有吃了肉,我才能長肉,我要啃骨頭,只有啃了骨頭,我才能長骨頭。”
余承天大喊一聲:“快跑,他要發火了,分開跑,不要結伴。”
樓上,各家均以傳來殮尸人憤怒的消息,三月急匆匆的跑進余歡的房間,而后又是一副肅穆模樣。
“主人,殮尸人為什么要講故事?而且他講的,并不是他的故事。”三月嘀咕著,還不忘給余歡帶來一盤點心。
廖槿邊吃邊回她:“殮尸人最喜歡在講故事吃肉了,但其實,只要他開始講故事,就說明他的氣血兩虛,離死亡不遠了。”
廖槿為余歡擦擦嘴角的碎屑,一會兒窗戶被人打開,白鴿飛了進來,落于廖槿腳下,廖槿拿出紙條后,白鴿看他幾眼,隨后離開。
“那信鴿好像在留戀你。”余歡忽然拉著廖槿的衣袖說道。
廖槿揉揉余歡的腦袋,順著毛:“不是,它是在恭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