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這是哭了,還是哭啦?”
余歡輕笑著摸摸余椹的眼角,手指果然感覺出一絲濕意,她稍微蹭蹭余椹的眼角,隨即哀嘆一聲。
“唉,其實我今日早就準備好要給小哥哥一件禮物的,可是現在看小哥哥這樣子,似乎并不想要呢。阿槿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廖槿聽得余歡這話,他也是有些好奇,究竟歡寶想要給余椹什么東西,有時候歡寶那心思,他覺得自己還還是不要猜比較好。
但是他又覺得憑什么,憑什么自己歡喜之人,竟然要給那不懂事的家伙送禮物。
于是乎,廖槿又開始變得哭唧唧的模樣,他兩眼放光似的看著余歡,想要看出個模樣來。
余歡一撫眉深然覺得阿槿也有些想歪了,大概是自己那番話有歧義,她大可不必夾在兩人中間。
趁余椹還在憂傷,廖槿還在盯著她看,她無奈的低下腦袋往小背包里翻找著什么。
在廖槿的注視下,余歡拿出個花傘蘑菇,朝著余椹搖搖:“小哥哥你看,我這邊有花傘一樣的蘑菇,你有興趣了解一下么?”
余椹一聽花傘式蘑菇,猛然抬起了腦袋,眼睛望著余歡手中的蘑菇,他走近一步觀賞著。
“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蘑菇好多年都不出現了,怎得被找到了?”
廖槿有些詫異,“這蘑菇看起來沒有毒性,是有什么紀念意義嗎?”
余歡點頭回答著:“這蘑菇是小哥哥以前最喜歡的,他一直都喜歡那些像傘一樣的什物,只是以前這種種類的蘑菇多,如今卻是很少了,我也是在洛河時才見得幾棵。”
“這種蘑菇如今的確是少了,得以再次有幸見到,已然是最好的安排了。謝謝你,小歡。”余椹將傘型蘑菇捧在手心,眼底到底裝滿了溫柔。
余歡沒說話,拉著廖槿走出門去,兩人坐在矮桌前,余歡手持毛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一個名字,廖槿望去,只見是小篆字體的‘南喃’二字。
廖槿便懂了。
這南喃是余椹之前喜歡的姑娘,雖然其貌不揚,但心地卻是善良,如今已入獄的那位南喃,卻是心腸歹毒,他依稀記得,這位南喃在經受過嚴刑拷打之后交代了一些內容。
她奉命于南疆作亂一派,想要將姜臨兩國的戰事重新挑起,但那作亂一派,他至今還未找出。
廖槿思索一下,便輕笑著問余歡這人于余椹來講算得什么身份?
余歡對他說:“大概是年少輕狂時放在心尖之人,他們原本可以有個以后,但是卻因為我,小哥哥放棄了她。”
“那定是她說了你什么。”
余歡點頭:“說起來也奇怪,我與南喃并未見過,但她卻向我哥說我的壞話,甚至說我身上透著邪氣,說我不詳,如若天下災害頻發,那大抵是因為我這個邪祟。”
余歡說起來自己都笑了,國家的興亡命運要是硬塞給她,她可承擔不起,非要究其原因,大抵是因為嫉妒。
廖槿一聽便憤怒了,揪住余歡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余歡的手仍舊是涼的,他將她的手輕輕揉在他臉上:“歡寶才不是什么邪祟,定是那人污蔑歡寶你的,我一聽那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余椹那小子還喜歡他,那他眼才是瞎了。”
竟然敢說歡寶是邪祟,我覺得那人才是個大邪祟。
余歡輕輕笑笑,安慰他道:“阿槿,我沒事的。別人說的與我自己知道的,那可是天壤之別,我一點都不擔心的。”
“那一會兒我請歡寶吃飯吧,先填飽肚子,我聽說軍營外有一家面館,著實的有滋味。”
余歡點頭:“正好我也想去軍營外看看,想看看阿槿帶兵打仗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