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錢,能把老太太急得直接暈乎過去?”
“你看看楊家三房,最近又買新車,又送五個孩子去上學,還給學校捐了圖書,瞧把他們給猖狂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楊晚伊還答應給學校捐一批新的門窗”
“捐新的門窗,那可要不少錢呢?他們哪來的錢啊?不是說這磚頭都是賒賬的?”
“人家說是賒賬的,你就信了?你看看人家每天一大車的糖拉出去,還不知道掙多少錢呢?”
“我去打聽過了,楊家三房欠信用社的帳還有一萬五呢,這磚頭也真的是賒賬來得,這賒賬給楊家三房的磚廠老板,我也認識”開口說這話的是安明柱的娘李娟。
李娟的姐姐就在信用社上班,妹夫在磚廠燒磚,認識的人挺多,消息來源也可靠。
“真是賒賬,楊家三房還這樣大方,不像老太太的做派啊”
“我聽說,這事都是楊晚伊在拿主意呢”
“要我說楊楊晚伊就是有錢給燒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欠著帳,還要裝大頭,一會兒捐圖書,一會兒捐門窗,整的好像就他們最有錢一樣”
“哎,你們說,那老太太真的是為玉米著急上火嗎?我聽著怎么像是被何寡婦揭短給氣的?我可記得楊晚伊她娘去世沒多久,老太太就張羅給自己兒子找個續弦,可惜楊家條件太差,找來找去,就只剩下何寡婦這個人選。”
“要我說,幸虧何寡婦當年沒有同意,不然又要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
“說不定何寡婦現在就是后悔了,當初要是嫁過去,現在也是楊家三房當家做主的,你看看楊家三房又是花生酥糖,又是建大廠房,未來有錢著呢!”
“......”
村里人平時就愛議論楊家三房的是非,現在更是找到熱議點,從楊家三房花生酥糖討論到玉米,又從玉米討論到何寡婦當年的是非。
楊家三房這段時間,確實有些扎眼,好多人等著看他們家的笑話,等著看他們家玉米發霉長毛。
而這些,楊晚伊卻一無所知。
她帶著老太太到了鎮上診所,醫生一番檢查后,得出結論是憂思過度,郁結在心,再加上怒火攻心。
醫生給吊了兩瓶水,又開了一些藥,就讓她們回來了。
晚上。
楊晚伊剛把今天的花生酥糖做好,大伯楊鴻喜就上門了:“晚伊,你那廠房的地基再有個三五日就可以打好,要晾一段時間,我的意思是等大家把秋收完,再繼續動工,
你是怎么想的?還有你地里種了那么多玉米,怎么處理?今天三嬸為了玉米的事,都急暈了”
當初楊鴻福從拖拉機上摔下來的時候,正值農忙,靠著親戚和村里人幫忙,才幫楊家三房把麥子都收回來,又托人找關系把糧食都賣了,地里也是種了最省事的玉米。
“大伯,我聽晚爾說,我們家地里的玉米都還沒有熟,這事不著急吧?”
楊鴻喜蹙眉:“也是,你家地里的玉米種的比別人都晚,再等個十來天收也是可以的,難辦的是你現在家里的空間,都用來做花生酥糖,你地里那么多玉米收回來,可怎么處理?”
楊晚伊對農活實際上是一竅不通,就算有原身一些記憶,自己也還是云里霧里的,還不如妹妹楊晚爾懂得多。
“大姐,玉米收回來,要在院子里晾干,然后才能剝玉米粒”。楊晚爾想起往年家里只種了三分之一的玉米,就把整個院子里掛的滿滿當當的,現在三十多畝玉米。
“大姐,咱們院子里掛不了這么多玉米,要是再遇到下雨天,咱們家的玉米不等晾干,就都發霉了”
玉米一旦發霉,這半年就全部白忙活了,楊晚爾越想越愁,額頭都擠出抬頭紋來。
一旁的楊晚珊也滿臉憂愁“那可怎么辦?咱們家里都放滿了花生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