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趙桂菊這么一鬧,他趁著今天殺豬的事,再跟楊晚伊好好說說情,說不定年后果凍廠開了,就能把安家的這些人,安排進廠內上班。
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壞了他原本的安排。
說不定,還會連帶著讓楊晚伊對他不滿。
安康平越想越氣,扯著嗓子喊道:“安明虎他爹,你要是沒死,就給我像個爺們一樣,把你家這無無理取鬧的女人,趕快拉回家去。”
安明虎的爹,是個禿頭胖男人,從面相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他從燒著熱水的鍋后面走出來,伸手去拉地上的趙桂菊,卻被其一把甩開:“你個窩囊廢,敢動我一下,老娘讓你沒安生日子過。”
“哈哈哈.....”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禿頭胖男人的身子一頓,滿臉尷尬的站在人群中,一臉無措的看著安康平。
安康平:“......”。
算了,這貨也是指望不上的。
他一個村長,總不能親自上前,去拉趙桂菊這個混不吝的。
萬一,對方朝他身上潑臟水,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想到這兒,安康平把希望寄托在楊晚伊的身上:“晚伊,你看這事整的?這該如何是好?”
楊晚伊轉身問一旁的楊鴻喜:“大伯,看到豬是怎么跑的嗎?”
楊鴻喜搖搖頭:“我正在這兒發福利,聽見人群一聲驚呼,就看到豬四處亂串,然后就把行動不便的趙桂菊給撞到了。”
他當初看到豬四處亂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護著老太太。
哪兒還管得了那么多。
楊晚伊又皺眉問眾人:“你們誰看到,豬是怎么跑的嗎?”
這時,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是安明柱他爹沒抓好。”
眾人之前不明白,楊晚伊為何揪住‘豬是怎么跑的’這個問題不放,現在聽見這一句‘是安明柱他爹沒抓好’。
頓時,聯想到了許多......
“哇,趙桂菊,你們是不是合起伙,故意碰瓷的?”老太太的反應很快,頓時就把一盆臟水又潑了回去:“安狗剩,是你放走了豬,撞傷了趙桂菊,要賠錢,也是你賠.......別想賴上我們家。”
安狗剩是安明柱他爹的小名。
他聽了老太太的話,從后面走到人前,紅著臉辯解:“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豬咬了我一口,我才松開的.......你看我手上還有半個牙印。”
楊晚伊順著眾人的目光,看著安狗剩的手,確實有半個牙印,還破了皮。
她眉頭微蹙:“康平叔,找個人先帶他去鎮上看診,把被豬咬傷的事,跟醫生說一下......該打針就打針,醫藥費我出。”
安康平一怔,周圍的人也愣住。
老太太又是第一個蹦出來的:“晚伊,不用這么夸張吧,他不就破個皮嗎?”
趙桂菊這次非常認同老太太的話,頭點的像小雞啄米:“對啊,他就破個皮,還要送到鎮上去看診。那我被豬拱倒了.......我不用你送去看診,賠我五百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