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辦？這里這個爛攤子，又得賠錢了，等等，為啥我要說又？”
冷楓看著抱在一起親的徐茍兩人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就跟被洗劫一樣的場景，嘆了口氣，朝著底下豎了個中指。
“你加油，我也無能無力，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空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冷楓搖了搖頭，看向節肢怪的尸體和觸手怪噴一地的血，此時已經變成了正常人類該有的樣子，就是血有點發黑。
“對了，那邊爆掉和受傷的幾個怎么處理？”
空指了指縮成一團企圖壯膽的顧客。
“唉，得，這下龍天又有活干了，嗯，這是業績，應該算他有福了。”
冷楓點點頭，看了一眼沒有動作的清玲，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通龍天的電話，叫他快點過來搞業績。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冷楓看了一眼，掛掉，沉默幾秒后撥通另一個電話。
“您好，這里是國警院，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我找龍天，就跟他說這里有命案發生，兇手已經擊斃，就等他過來收拾爛攤子了。”
“好的，請問你現在所處位置在哪？”
“我是冷楓。”
“好的，為您轉接龍隊。”
冷楓撇了一下嘴，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對著不遠處聚成一團的顧客招了招手，示意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不過看樣子這群人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喂，我是龍天。”
“月笙街有命案，兇手已經擊斃，過來領你的業績。”
“啊？你說什……”
沒等龍天說完，冷楓掛斷電話看向抱著手一臉無趣的空。
“說好了，加入我的偵探所，不能反悔。”
“得得得，知道，我看著像是喜歡違約的人嗎？”
空大笑幾聲，攬住冷楓的肩膀，看著四周的狼狽，突然傷感起來。
“嘿，你說，生死之間的間隔在哪里？像我這種，像老不死這種，真的還算活著嗎？”
冷楓有些詫異地看著空，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怎么不算？你們依舊在這個世界，不是么。”
“可是……我做什么不會被人們看到，聽到，我是透明的存在，既然我無法讓別人知道我，不能在世界上留下屬于我的痕跡，那，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還有劉郁，你知道她的過去嗎？那是真正的絕望，每日與噩夢為伴，不死，不老，到現在所受到的傷痛是常人的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往上，那么她生命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冷楓看著互相擁抱的兩人，嘆了口氣。
“那有什么辦法呢？說到底活著是我們的專利，死亡不是終點，而是另一段旅途的開始。”
冷楓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之前天青送給他的東西，那與其說是一枚紅色的水晶還不如說是一滴刻著字的凝固血液。
“我們活著或許沒有目的，但總會思考活著的意義，誰知道呢？天地如此之大，哪里去不得？活著只是為了活著，僅此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將水晶收進衣服里，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了。
“該走了，這堆爛攤子等會兒有人處理，我們的約會還沒完呢，哦，還有底下這一對的約會，嘖，也是有點麻煩。”
冷楓拍了拍身上的污漬，偷偷讓冷清夜從鎖鏈變回貓的模樣，看到清玲沒有問什么，他小心呼了一口氣，瞟了一眼空，手指翻動幾下變出一張名片，屈指一彈，名片飛到空的懷里。
“嘿！那邊那兩個！別抱了，打了這么久你們不餓嗎？走，我請你們吃飯！”
底下，徐茍從茫然里反應過來，急忙放開劉郁，咳了兩聲。
“tmd知道了，一天天的說什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