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默不作聲的注視著萊特:“她很幸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運氣。對我們而言,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萊特沒有回答,注視著她遠去的身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深夜時分,吉娜哭了一整天,終于沉沉睡去。凱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她剛剛退焼,又照顧了她一整天,連藥都顧不上吃,站起來就有些眩暈,卻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你都陪了她一天了,該回來陪我了吧?”萊特的聲音里充滿怨氣。凱特剛想起身,手便被吉娜拉住了。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不安的囈語著,凱特苦笑著朝萊特聳了聳肩。
萊特冷哼一聲,迅速抽出凱特的手,從兜里摸出一個蘋果塞進吉娜手里,又握著凱特的手在身上使勁擦了擦。凱特哭笑不得:“她還是個孩子,你在吃什么飛醋啊?”
“她十六了吧,在圖蘭都能生小孩了。”萊特酸溜溜的說,凱特不以為意:“十六歲還是未成年人,比伊麗大不了多少。”
凱特回過頭,一行淚水沿著吉娜的眼角緩緩滑落,慢慢滲入枕頭。凱特心頭微動,不禁俯下身,憐惜的拭去那滴眼淚。萊特立刻捉住她的手舔掉眼淚,還把她的整個指頭舔了一遍。
凱特啼笑皆非,剛想開口就被萊特按在墻上親了上去。凱特嚇了一跳,連忙推著他的胸膛:“這里是醫院!”
萊特充耳不聞,把他的抗議全部吞入腹中,凱特半推半就的跟萊特糾纏,兩人分開時,唇上還連著透明的銀絲。
“你怎么走到哪里都會招一堆爛桃花啊?”萊特惡狠狠的咬著凱特的后頸,凱特呻吟了一聲,“你不是有波利斯的女兒了嗎?”
“她純粹是為了政治目的,根本就沒瞧上我這個人。”萊特親昵的擰著他的鼻子,“我吃醋了,再不來哄我,后果很嚴重。”
“你要對我做什么?”凱特半開玩笑的問道。
接下來幾天,萊特都以養病為由強迫凱特呆在帳篷里。萊特身為外人不便參與軍務,外面打得熱火朝天,兩人卻整日膩在一起。凱特深知一旦回到圖蘭之鷹,這樣的時光就屈指可數,很快把吉娜拋到了九霄云外。
數日后,萊特有正事要和溫迪商量,凱特才想起去探望吉娜。吉娜卻早已不見蹤影,軍醫說她已經加入了自由軍。凱特找了半天,才在靶場上找到了吉娜,她正在一名女兵的指導下練習打靶。聽到凱特的聲音,她驀然回頭,快樂的跑了過來。她剪了短發,穿著嶄新的軍裝,雙頰紅撲撲的,眼里閃爍著明快的光,跟病床上蒼白瘦弱的女孩判若兩人。
“你的傷好了嗎?”凱特小心翼翼的問道。吉娜笑著說:“都好了,我在學習用槍,不過還不得要領。”
“你真的決定加入自由軍了?”
“是的。”她平靜的說,“溫迪小姐說得對,除了自己,沒人能保護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