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dingfromtherainandsnow
tryingtoforgetbutiwon'tletgo
lookingatacrowdedstreet
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
somanypeopleallaroundtheworld
tellmew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
這是一首很老的情歌,沒有華麗的伴奏,沒有復雜的演唱技巧,醇厚的嗓音像砂礫間的流金,蘭斯第一次知道她唱歌很好聽。天已經黑了,海面行駛著游船,兩船相錯時,橙色和蘋果綠的燈影交織在一起,水中點點磷光,流光溢彩。凱特信手撥弄琴弦低唱,眼角眉梢都是溫柔,一縷劉海落下來拂在鼻梁上,蘭斯的心好像被那縷頭發拂過,帶來細微的麻癢。
“takemetoyourheart
takemetoyoursoul
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
showmewhatloveishaven'tgotaclue
showmethatwonderscanbetrue
theysaynothinglastsforever
we'reonlyheretoday
loveisnowornever
bringmefaraway”
他們說沒有什么永遠,可我只想牽著你的手走完這一生。等到我們頭發白了眼睛花了,牙齒都掉光了,骨灰混在一起,名字并排刻在墓碑上,就是最好的紀念了。
一曲終了,凱特輕輕咳嗽了一聲,期待的望著蘭斯。蘭斯輕哼了一聲:“唱得還湊合。”
凱特立刻眉飛色動,笑得像個得了糖的小孩,凱特舔了舔嘴唇,從兜里摸出一支煙,突然發現蘭斯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怎么了?”
蘭斯臉上騰的焼了起來。凱特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眼角微微漾起笑紋,仿佛靠近火焰而卷曲的葉子。他們朝夕相處四年,蘭斯早就對這張臉沒了感覺,然而昨晚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他的脈搏突跳起來,嘴唇發干,身體燥熱不堪,心臟慌得幾乎從嘴里跳出來。
“你沒事吧?”凱特湊近蘭斯,擔憂的摸著他的額頭。“這里風太大了,別吹感冒了。”
蘭斯突然給了他一肘子,凱特吃痛,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為什么打我?”
“沒什么,就是想打你了。”
“……”
蘭斯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著她,凱特還是老樣子,眨巴著眼睛,模樣有些傻。他松了口氣,心想酒果然不能亂喝。
然而這天晚上,蘭斯又喝醉了,出來時走路都是飄的。他平舉著手搖搖晃晃的在堤壩上走,凱特不得不拉住他:“你喝醉了。”
“我沒醉!”
“這是幾?”凱特用手比了個二,蘭斯瞪圓眼睛,盯著他的指頭看了很久,篤定的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