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他反被皇上下令扣住。不瞞你說,我到這會兒還不明白,這個晏聞到底有沒有腦子。”
“言大人,不該說的,便不說了吧”
有人在邊上提醒。
“為何不說”
言念直接嚷了出來,“老子不服”
看著言念脖子上冒出的青筋,李牧呆住。
好一會后,李牧嚅嚅開了口,“方才,父皇在遺詔里,命言師父和顧師父為輔政大臣。”
“不干,老子辭官,回去打家劫舍去”
言念說著話,轉身便往外走。
“皇上駕崩了”
有人猛地沖到門口,大吼一聲。
幾日之后,皇宮西門外,晏府的馬車停了下來。
晏聞下了馬,趕緊轉身到車前將明容扶了下來。
有人早等在了那兒,冷眼瞧過來。
“回來了”
晏聞上前,拍了拍李子恒的肩膀。
“你過來做什么”
李子恒厲聲喝道。
晏聞笑得淡然,“今日新皇登基,在下自然是要共襄盛舉。”
便是李牧不下這旨意,他也想來看看。
“給我滾”
李子恒罵了一句,一把攥住晏聞的手,壓低了聲音,“立刻出城,有多遠滾多遠,你自個想死,別連累了明容。日后山高水長,我們再不相識,你做你的反賊,我當我的忠臣良將”
說完話,李子恒便要將晏聞往后推。
今日明容身著郡主華服,儀態萬方,卻也冷若冰霜。
晏聞玩笑一句,“瞧著你們父子二人要搶功勞”
“我呸”
李子恒用手指著晏聞,“我自來便以為你陰險狡詐,兩面三刀,如今看來竟是高估了,你也就是個蠢的,蠢得我都想替你哭”
晏聞拍開了李子恒的手,“你自己幾斤幾兩,還用得著我說。”
“聽不懂人話”
李子恒已然薅住了晏聞的衣領,咬著牙道“進去就沒命了”
就為了保住晏聞這條小命,李子恒五更天就過來守著了。
“子恒,在做什么”竟是成王不知何時也過來了。
李子恒臉色頓時變了,狠狠地瞪向了晏聞,隨后走到明容身邊,“聽我一句勸,你不要進去,晏聞交給我了。”
想來還是慢了一步。
明容到現在都沒有吱一聲,只緊緊盯著晏聞。
成王已到跟前,一把抓住晏聞的手,“晏大人既然到了,便隨我進宮吧”
“成王請”
晏聞依舊淡定。
明容看著他走了進去,便要抬腳跟上。
從皇上駕崩那一日起,晏聞便被軟禁在府中,與此同時,晏府內外遭到了嚴密看管。
直到昨晚,一道旨意送到晏府,宣他今日前往宮中,參加新皇登基。
這其中福禍,只有身在其中,才會明了。
趙崇光因所謂治兵不嚴的罪名被撤了將軍之職,郡王也因此剝奪爵位,從此成為平民百姓,一家子里,只莫名其妙還剩下個宜和郡主。
言念和顧朝曦被下入大獄,而他們還是先帝親自指定的輔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