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京城內氣氛緊張,沒什么根基的,這會已然分不清,誰奸誰忠了。
“居然都來了,為何不進去我也有好幾日沒見到皇后娘娘,當該為她請脈了。”
明容淡淡地道。
晏聞早就有了其他的準備,可以離開,秦風帶著人埋伏在晏府的外面,隨時接應。
可晏聞說,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所以必須要等一等,他要見李牧。
于是,他接了旨意。
“走吧,我幫你看著他,絕不讓他死。”
李子恒干脆扯住了明容的胳膊。
他知道要發生什么,便是自個兒親爹,李子恒也覺得,這是在誅殺功臣,忒不地道了
“放手”
明容瞪過去一眼。
“你真不明白嗎”
李子恒已經急得要跺腳,“他進去就沒命了,你跟著干什么呀”
“便是死,也得死一塊兒,誰叫我們是夫妻”
明容淡然一笑,終于還是走了進去。
御書房內,晏聞走了進去。
“這一次平亂,晏大人出力甚多,皇上自是十分贊賞。”
成王坐在御案案的旁邊,看向晏聞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
晏聞卻只望著李牧。
一會便是大典,李牧已然換上兗袍,頭束冕冠,儼然已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皇帝。
只是何來那眉宇間,帶著一絲愁容。
“皇上所學,用以治國雖還不夠,日后但要精進學業,戒去浮躁,可記得臣曾經說過的,您將會做得,比幾代先帝更好”
晏聞說著話,向李牧作了一個長揖,“臣恭賀皇上”
“這些年晏大人教導有功,我問過皇上的學問,確實可稱一流。他日大周再出一位明君,想來也有晏聞大人一份功勞。”
成王說了一句。
李牧忽地問了出來,“師父,我真的可以嗎”
成王立刻哼了一聲,身為帝王怎可如此自降身份。
李牧神色立時一緊,隨后大聲道“晏大人教誨之德,朕心中銘記,當日包氏叛亂,多得晏聞大人挺身而出。只是國之大統,容不得任何的篡改,大周乃是趙氏所建,已然入了史冊,晏大人心中若有別的意圖,便是大謬了。”
話到后面,李牧額頭上竟是冒出了冷汗。
這些都是成王寫好,讓他背誦下來,要在晏聞面前說出來,以正視聽。
“所以”
晏聞笑著問道。
“朕,只怕不能容得下”
李牧說到此處,眼圈已然紅了。
成王說過,晏聞不除,國終將不安。
“好。”
晏聞回得毫不遲疑,以至于李牧完全愣住。
成王猛地站起,“晏大人果然好膽色”
晏聞微微露出笑意,這會兒說了一句,“成王,可否讓我與皇上,單獨作別”
成王眉心一擰,“絕不可以,皇上不如趕緊下旨,登基大典快要到了。”
便是與晏聞有忘年之交,便是當年一塊同甘共苦,可在大是大非之上,成王絕不能心軟。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趙氏王朝的正統身分,竟是受到了威脅。
李建成過世之前,將一切真相告訴了成王。燕北郡的存在,是扎在李建成心里的一根刺,至今他派出去尋找燕北郡的人馬,依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