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少爺,叫我薛訥!怎么了?這些侍女對你態度不一樣了?”薛訥關心地詢問道。
安佳然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
薛訥悠閑地走到案桌前,道:“安佳然,你就接受吧!這里是后宅,”手緩緩放在案桌上敲了敲,看向她說道:“得到權利的同時,就是被人嫉妒的開始。”
安佳然抬起頭看向面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何況金礦管理,有很大的利益,”薛訥說著拿起身邊的一本書,翻開邊看邊說道:“會有很多人眼紅的,而且金礦事關重大,絕不能犯錯,祖母對都護府嘔心瀝血,她絕對不允許金礦發生任何事情,”說罷自己側過身子,寵溺地看著她,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我到這兒來,”說著扭過頭,拍了拍這一摞摞的賬目,寬慰道:“就是來幫你熟悉這些的。”
安佳然略顯失落,道:“可是,我寧愿變成以前的樣子,”說罷,眼神變得堅定地看向薛訥,反問道:“薛訥少爺,您說我能拒絕著賞賜嗎?”
“不可能,這是母親大人給安佳然安排的,”薛仁青望著妻子羅氏,又看向前方的蓮池,道:“不可能收回!”
羅氏擔憂道:“可是一個侍女,怎么可能學會管理這么大一個產業?”
薛仁青道:“這不是賞賜。”
“不是賞賜?讓一個侍女一飛沖天,變成府邸三大產業地之一的管理者,這還不算賞賜嗎?”羅氏不解地質問道。
薛仁青似乎明白母親柳氏的用意,微笑道:“正好相反,這是迫害,是折磨!”
羅氏更加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么?”
“權利的斗爭,從來都沒有善終,尤其是像安佳然這樣毫無根基的女孩兒。”薛仁青意味深長地看向柳氏,道:“把她放在這個位置上,等于是把她送上絕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對她下手。”
羅氏聽到這番解釋,突然心軟道:“可是她救過我們家薛訥。”
薛仁青皺褶眉頭,嚴肅道:“關鍵時刻,我會救她。”
羅氏松了口氣。
“但不是現在,這是母親大人對她的安排,誰也阻止不了。”薛仁青道。
羅氏詫異地問道:“這是故意的?”
薛仁青緊閉雙目,點著頭長嘆一聲應道:“嗯!”
“可是姑媽,為什么要害安佳然?”羅氏甚是不解地問道。
薛仁青也深感疑惑,說道:“這樣是我疑惑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羅氏聽到薛仁青這般說辭,頓感后脊背發涼,撲棱著雙眼倒吸一口涼氣。
“原因很簡單,那個安佳然有問題。”柳氏終于道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