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留下。”
塵小粲:“傻子!”
禤苧煋:“別誤會,我有私心。跟你混,我可能能盡快去見我老婆。”
“聽說自盡的人上不了天堂。”禤苧煋指指頭頂上邊。“我老婆那么善良,一定在天堂,我就跟你一道繼續作死吧”。
塵小粲憋不住笑了。
“大傻子!”
禤苧煋:“塵小粲,你能說句好聽的嗎?怎么你嘴那么刻薄?”
塵小粲:“就這樣,不愛聽把耳朵割掉。”
禤苧煋:“才不!老子耳朵長得這么好看。”
兩人在前頭走,大獅子跟在后邊搖搖晃晃。
遇到上坡路,禤苧煋走的力不從心,牽動了全身傷口,疼痛感讓他覺得酸爽。
塵小粲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白長那么大個,墨墨跡跡跟個老大爺一樣。”
禤苧煋:“女人,你的名字叫心狠手辣。”
有了這獅子保駕護航,一路上妖魔鬼怪都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塵小粲走累了,盤腿坐到獅子背上去。
竟然如坐蓮花臺,四平八穩。
“塵小粲,咱們還要走多久?”
禤苧煋身上的傷口凝結又破,破了又凝結。滿身血腥味,讓他自己很難受。
他怕一會把十里八村的蒼蠅蚊子都招來了。
塵小粲看了下禤苧煋。
“你沒糖尿病吧?”
禤苧煋:“你才糖尿病呢。”
塵小粲:“怎么聽不懂好賴話呢,你前頭有個蜜蜂窩,我還不是好意提醒你,怕你被蜜蜂蟄。”
禤苧煋一轉頭,果然,好大一坨蜂窩。
他看不得這東西,密集恐懼癥都快犯了。
禤苧煋:“謝了!我收回剛才的話。”
塵小粲盤腿,手撐著頭:“嗯,我原諒你。”
禤苧煋:“……”要不是你能打,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這山比禤苧煋爬過所有的山都要山高路遠。
沒有直上直下的臺階,只能盤旋著自己找路。
從天黑走到天亮,又從清晨走到傍晚,禤苧煋抬頭一看,半山腰都沒到。
他撐不住了。塵小粲跳下獅子,打算安營扎寨,吃點東西。
“禤苧煋,我餓了。”
禤苧煋說:“我也餓了。”
塵小粲:“我的意思是讓你做飯。”
“我?我是傷員哎,女王陛下,你能不能照顧一下老弱病殘?”
塵小粲搖頭:“不行,知道什么是重男輕女嗎?”
禤苧煋險些炸毛:“怎么這又扯上重男輕女了?”
塵小粲一本正經地說:“重男輕女就是重的東西男人拿。干活,男人來干。煮飯,男人來煮。女人只負責輕的,例如張開嘴巴等著吃。”
禤苧煋:“……”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真拿這位沒辦法。
禤苧煋拖著疲憊的身體,逮了幾只山雞回來,架上柴火開始烤。
塵小粲就真的雙手不沾陽春水兒,醬油瓶子倒了就不扶。就坐那兒,半倚靠在獅子背上等著吃。
禤苧煋想起了他好逸惡勞的老媽,每次涂了指甲油,也是沙發上一癱,就指揮她忠實的奴仆禤藍給她拿這拿那。
還是塵小禾好啊,有塵小禾在,禤苧煋永遠能吃上熱氣騰騰又美味可口的飯。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塵小禾真是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