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怒視著太史慈,冷冰冰的說道:
“草上飛,你為何不驚訝?”
聽到這,太史慈終于有了表情。
“哈哈哈哈,兄長在逗我玩,我也在逗兄長玩呢!要不是我坐在位子上,差點就堅持不下去了!”
袁紹面色稍緩。
“原來剛才你是在裝著自己不驚訝嗎?大可不必賢弟,在兄長面前,你完全可以表露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真的嗎兄長?可是我怕嚇著你。”
“哈哈哈,兄長巴不得被你給嚇到呢!”
袁紹的心情終于恢復過來。
原來不是草上飛不驚訝,而是他擔心嚇著自己啊!
好!
不愧是自己的好賢弟!
袁紹的目光重新變得溫和起來,他的心情大好,連帶著也沒有責罰自己手下剛才那一陣尬吹。
“賢弟啊,怎么樣?得知我是袁本初后,你有什么感受?大膽點,站起來說一說。”
袁紹的手下都用一副羨慕的目光注視著太史慈。
這小子是誰啊?
不僅被冀州牧認作兄弟,還這么受寵愛,直接一步登天了啊!
幾個熟知內情的,比如說逢紀等人,那更是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這草上飛就是個土匪啊!
昨日他們還瞧不起土匪,今日就被土匪騎在了臉上。
要不是自身尚存的理智勸住了他們,他們早就一脫上衣,大喊著要去鵝城聚義排座位了!
太史慈不想說,袁紹非要讓他說。
沒辦法,那就說說吧。
“說實話,自打兄長這么輕易的帶我進城,又將我的人馬安置在了軍營之中。我就隱隱約約的猜到,兄長的身份并不簡單!”
“哈哈哈,賢弟是不是以為我可能是冀州牧手下的一員將領,卻沒想到我就是冀州牧的本人?”
袁紹的臉上寫滿了“快來夸夸我”的字樣,可惜太史慈根本不上道。
“不,我沒有認為兄長會是將領。”
“那是不是以為我是冀州牧的一個親戚,卻沒想到我就是冀州牧的本人?”
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袁紹都想跪下來求太史慈,趕緊說個“是”吧!
然而天天跟在曹子悠身后,耳濡目染之下,太史慈是那種尊老的人嗎?
“不!我之前知道冀州牧的親戚被董卓老賊殺了好多,也沒有往親戚這里想。”
“啊啊啊啊啊!那到底是什么?快說快說!”
“其實……”
太史慈說到一半,嘆了口氣。
就像是那些可惡的斷章狗一樣,吊足了胃口。
(絕對不是在說我,我是那種斷章的人嗎?)
“其實什么?你嘆氣又為何?你倒是說啊!”
袁紹狀若瘋癲,他快被太史慈這個比給折磨瘋了。
幾位謀士看出了不對勁。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們在一旁,反而察覺出了問題。
為何感覺這草上飛,在一步步的引誘主公,讓主公心神失守呢?
他一介土匪,到底有何圖謀?
看到袁紹的表情后,太史慈滿意的笑了。
火候到了,是時候給袁紹演示一下。
什么,叫做。
真正的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