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澤傲嬌的冷哼一聲。
終于輪到他了。
說實話,當曹子悠說出黃公覆乃江東舊臣時,闞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明明是他事先想好的措辭,沒想到曹子悠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闞澤只能感嘆曹營能人輩出,可以推測出他的來意。
但是!
曹營的謀士再怎么牛皮,再怎么思維縝密,也不可能猜到他懷中信上的內容。
畢竟這可是黃蓋寫的!
事到如今,不還是得需要他闞澤拿出信件來?
不然的話,你曹子悠咋不接著演了呢?
闞澤還想擺個譜子,找回些場子,卻沒想到曹子悠大手一揮。
“算了,不麻煩你了,子翼,接著念。”
蔣干點點頭,開始念起了信上的字。
“蓋受孫氏厚恩,本不當懷二心。然以今日事勢論之:
用江東之卒,當中原百萬之師,眾寡不敵,海內所共見也。
江東將吏,無有智愚,皆知其不可。
周瑜小子,偏懷淺戇,自負其能,輒欲以卵敵石;
兼之擅作威福,無罪受刑,有功不賞。
蓋系舊臣,無端為所摧辱,心實恨之!
伏聞司空誠心待物,虛懷納士,蓋愿率眾歸降,以圖建功雪恥。
糧草軍仗,隨船獻納。泣血拜白,萬勿見疑。”
闞澤:???
拿出懷中的信,闞澤大致看了看,幾乎和蔣干所念的相差無幾。
頓時,闞澤面色蒼白,倒退幾步后,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猜對話也就算了,怎么連信都能猜出來。
你們特么的還是人嗎?
敢情我白來了唄?
你們自己演這出戲不就行了?
“咔!”
曹子悠喊停后,讓蔣干回到了原位。
“闞澤,這場戲就這么過了,進入狀態沒有?咱們要開始下一場了。各部門準備,艾克神!”
小戲骨曹子悠瞬間入戲,拿起書信反復看了數遍。
忽然拍案,瞪目大怒道:
“黃蓋用苦肉計,令汝下詐降書,就中取事,卻敢來戲侮我耶!”
接著又令左右將闞澤推出去處斬。
闞澤面不改色,仰天大笑。
曹子悠在心里給他默默的點了個贊,不愧是老戲骨,這笑聲里都是戲啊!
讓軍士牽回,曹子悠質問道:
“吾已識破奸計,汝何故哂笑?”
“哈哈哈哈,我笑我是個小丑!今日我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行,我還沒相信黃蓋呢,你怎么就想死了?臺詞不對,再來一遍。”
闞澤自嘲道:
“事已至此,司空大人就不要再逗我了。
之前久仰司空大人的威名,一直以為是虛傳。
今日一見,卻知江東眾人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個新的朝代建立,可惜我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曹子悠:???
“不是,我殺你干嘛啊,你得用你的智慧,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演到一半你這自爆了,那黃蓋的軍棍,不是白挨了?”
“曹子悠!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上了,你還在戲弄我!”
闞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