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死了,魔滅了,我還活著......
咳咳...”
林因感到有些尷尬,放下了這個中二的念頭。
除了溫迪,林因沒和任何人告別,靜靜地隱沒在蒙德橋上的夜色中。
一如來時一樣,默默地從酒館醒來。
他并不喜歡這種場面,因為太過珍惜,于是便舍不得離別。
溫迪仍然彈奏著那古板卻有著別樣的浪漫的里拉琴,聽上去便像是送別的曲子。
音調綿長悠遠,節奏緩慢,溫迪的聲音清澈干凈,惆悵充滿了不舍。
不過無論怎么聽,都是自由,都是詩歌。
自由和詩歌被頌詠的很長很長,也流傳的很遠很遠......
“ang”林因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呼喚著東風之龍。
“ang”偉岸的咆哮聲第一時間回應,特瓦林龍吟中的滿是驚訝和歡喜。
一團巨大的陰影裹挾著濃郁的溫和風元素從天邊出現,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對林因的喜愛。
在特瓦林的感知中,他有著特瓦林的血脈,依據特瓦林的認知,林因應當是他的子嗣。
特瓦林飛到林因尋找的空地附近,收起翅膀歪過頭顱,親昵地趴在林因身邊,對林因同樣是絕對的信任。
林因親切地抱著特瓦林的頭,蹭了蹭。
特瓦林也發出喜悅的聲音,張開了翅膀像是老鷹一樣將小鷹護在懷里。
兩人在短短的戰役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林因自以為......
“我盜取了你的力量,對不起。”林因眼中滿是歉意,試圖道歉和求取特瓦林的寬容。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說出這句話不難,經歷了這么多事,他也釋然了。
因為他收獲了友情,枯萎的一絲愛情......
但是對于初穿越過來,尚弱小無助的他來說,做出那個激怒特瓦林的決定,是必然。
“沒事,我的孩子。”
“感謝你的寬......”林因一愣,抬起了頭,呆呆地看著特瓦林。
孩...孩子?
你...我把你當兄弟,你想當我爹?
咱倆...也各論各的?
“特瓦林,你誤會了。我只是盜取了你的力量,而不是你誕生的子嗣。”林因試圖解釋。
“不,對于我來說,擁有我的力量和血脈的人,就是我的子嗣,而且你的力量來源于我。”特瓦林眼中滿是寵愛和關懷。
林因呆若木雞。
他覺得特瓦林說得對,但是又總覺得有哪里出了問題......
溫迪坐在自己的神像上,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在蒙德城的夢鄉中回蕩......
優菈穿著一身柔順絲綢的月白色睡衣,煙青色的頭發自由地披散下來,順滑讓人有種撫摸的沖動,她的眼睛清澈,像是山澗的溪流,潺潺地流淌著溫柔,醒來攜帶著那懵懂的眼神,像是景德鎮最好的一批瓷器,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憐愛之心,優雅窈窕的身姿,令人迷醉。
她被龍吟聲吵醒,本就做噩夢的她,被這聲音驚醒,一身冷汗。
她夢見,林因死了,而醒過來,才想起,林因真的死了。
待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又回憶著她所有‘仇人’的音容相貌,林因赫然在其中。
琴團長溫暖的笑容宛若在眼前,安柏陽光燦爛的笑容也恍若浮現......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林因那奇怪...壞壞的,同樣也不缺乏陽光的笑容,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莫名的,兩行清淚流了出來,濃郁的悲傷凝成實質,化作淚水從眼中流淌出來。
此刻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那個人永遠地從這個世界消逝。
她悲痛地流著眼淚,流眼淚的人很痛苦,有的人喜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期待眼淚不會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