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賈誼也真有股子韌性,軍前出了個大丑之后,只要沒有公務,他必定也是穿著馬褲騎衣,跟著大軍騎車出行,再騎回來,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騎術也是越來越好。
這一天中午,劉閑故意騎的慢了一點,跟在軍隊后面,就看官道邊,也是滿頭熱汗淋漓,賈誼如魚得水的登著自行車,甚至速度與中等車兵都差不多快了,目送他的背影,劉閑還真是禁不住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人太聰明,好奇心太強也不好,騎著騎著,劉閑忽然看到臉上傷還沒好的賈誼看著前面飛轉的車輪輻條若有所思,然后冥冥中一股力量不斷召喚下,從腰間抽出劉閑送給他,穿越來的折扇,賈誼把扇子塞進了車前轱轆。
咕咚~咣當~~~乒乒乓乓~~~~
眼見著一路霹靂帶閃電的,揚起一大叢塵土后,挨著的無定河又嘩啦的一聲噴濺起一股子水花來,正在騎車的劉閑,禁不住右手啪嗒一下捂在了自己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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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這么不抗混,每天挖煤上肥,和水泥砌磚的,不知不覺,劉閑穿越來的一整年過去了,無定河邊種下的春小麥也從小綠芽長成了密密麻麻一叢接著一叢,由嫩綠色開始向著金黃轉變,而無定河南岸,“吳國傳統民居”高大的身影也漸漸在山坡上拔地而起,就好像巨人那樣挺立著,就算這個時代命賤如草的農夫,也不用再睡草棚子,搬進了仿蘇式極簡建筑風格,一家四五口僅有四十平方米左右的新居中。
與此同時,戰爭的硝煙也逼近了,再往北的九原云中兩郡全位于黃河幾字形的平原上,平坦的地形對小股匈奴部隊來說,簡直如同水過篩子那樣,負責巡邏北部邊境的自行車大隊,已經連續匯報了好幾起發現匈奴小騎隊蹤跡的匯報,看樣子,今年老上單于明顯也是來者不善。
所以劉閑也是抓緊這最后時機,完成他今年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奉詔回京述職。
“周太守,上郡政務先交給郡丞曹奇打理,汝坐鎮山屯堡,扼守通往長安的道口,莫要如去年那樣輕易出擊了,王校尉,孤僅有的二百輕騎交給你了,就盯在云中,一旦匈奴強渡黃河,立馬后撤,各生產隊按照計劃撤離,不得有誤!”
“末將遵命!”
難得劉閑的語氣格外的凝重,以官名正式稱呼周亞夫王建他們,分派到任務的幾人也無不是抱著拳頭轟然應喏。
這次軍事壓力來的太大了,劉閑頭一次把景天這老頭也留在了白翟,跟著幫忙搭理政事,不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賈誼,他倒是帶在了身邊,還有背著長桿子的蕭峰,現在還喝得醉醺醺的召谷離,一共只有一百多人。
吩咐過后,看了看還沒亮的田,嘟囔一句自找罪受,劉閑竟然也扯過了輛自行車,咯吱的聲音里,百人的自行車大隊摸著黑,一路飛奔著向南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