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三嘎子害怕啊!”
七八分鐘過去了,一百多號郡兵終于集中起來,凌亂的站成幾個團。
膽大有戰斗經驗的后生全到山屯堡報道去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就拿李虎他隔壁村三嘎子,長得人高馬大牛子粗,一米八多大個,抱著李虎大腿蹲那兒嚇得像個孫子似得,哆嗦的模樣,氣得李虎是一巴掌抽他后腦勺上了。
“怕你個球蛋子!這地兒修的比當年大秦的軍堡都結實,胡狗還能飛上來不成?”
“胡狗會射箭啊!”
“怕箭?行,一會兒老頭子就告訴你們村的二花,你個慫包蛋子根本保護不了她,離你遠點,還是你們隔壁大柱靠譜!”
二花!!!
好家伙,愛情比工分殺傷力都大,這頭李虎剛說完,這三嘎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咕咚一聲站起。
“乃翁的胡狗,你噶爺來了!”
嗷嗷叫著跟熊一樣沖出來,在李虎發愣中,捧著個大石頭,撲騰一下子扔了下去,看著這一幕,李老頭又是禁不住悲催的一拍大腿。
“老頭子壓咸菜缸的石頭,才找到這一塊兒合適的!”
壓咸菜缸合適,砸人也合適,底下匈奴人還鍥而不舍的撞門呢,咣一聲高空拋物,正砸在了后頭加油使勁兒的匈奴頭目腦瓜皮上。
相比于鋼盔,匈奴人的毛皮盔防御力明顯差點兒意思,三樓三十斤大石頭落腦門上,那人當即眼珠子一對白,腿兒一軟癱地上了,帕金森那樣整個身子亂抽。
現在從匈奴人偷襲到大門已經有十五分鐘了,才開始了交鋒,看著上面的飛石,毛了的胡騎紛紛從背后扯下弓箭,噼里啪啦的聲音中,那箭真好像蝗蟲那樣對著直挺挺的三樓飛了出去。
背對著樓下,面對滿是怒火的李虎,三嘎子還在支支吾吾掛著眼淚鼻涕的解釋著,忽然嗷的一聲豬叫,這人高馬大的漢子又五體投地趴地上了,他寬厚的屁股上,一根匈奴長箭顫巍巍的直晃悠著。
還真有點殺傷力,仰射上來的箭頭噼里啪啦打在了水泥墻面上,沒了力道又跟下雨那樣掉落下來,正好砸得底下的守樓郡兵哭爹喊娘的,扭頭又是一窩蜂往三樓瞭望臺的入口回樓子里,氣得李老頭一邊頂個咸菜缸蓋子,一邊齜牙咧嘴的咆哮著。
“都給老頭子滾回來,扣你們工分啊!!!”
怒不可遏的叫喚了又五六分鐘,工分的威脅下二嘎子三胖子仉老歪一幫子郡兵在自己家老娘老婆拎著搗衣杵連打帶踹又是逼回了三樓望臺,可一群慫包拉著獵弓戰戰兢兢向樓下張望,這會兒匈奴人連個木樁都沒留下,早已經撒丫子撤了個干干凈凈。
五層高,外面包磚頭,里面是鋼筋水泥鵝卵石搭起來的碉樓,不是沒有什么攻城武器的匈奴人能輕易啃的下來的,不愧是狼群,發泄了一番怒氣之后,快步從山坡上奔下來,吃了個閉門羹的匈奴狼騎又是咬牙切齒的繼續向東奔了去。
可就在他們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急等著找一處漢人的莊園,盡情燒殺掠奪時候,縱馬奔過二十里,山間本來漢人村落的位置,竟然又是一棟水泥修建的鐵粑粑橛子傲立在斜坡上,猶如高高樹立起的中指那樣直指著匈奴人鼻子。
瞭望一眼,打著本部落圖騰旗的匈奴領軍貴族這次連下馬都沒下,成群的狼騎就再一次向更西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