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劉閑悻悻然的想要回身忽悠幾句時候,巨大的轟鳴終于宛若冬雷那樣響了起來。
雖然沒有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那么夸張,可是山搖地動是有了,腳下整個大地都是輕輕顫動起來,峽谷末端,巨大的雪霧就宛若龍那樣向天空呼嘯而起。
而且對于位于峽谷中的匈奴騎兵來說,也真宛若世界末日那樣,數以萬噸記,還沒有全球變暖,從入冬落雪就一直壓在山崖上的積雪奔騰著填埋進山谷中,尚且騎馬狂奔的年輕氣勢甚至僅僅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聲,就被深埋進了雪堆內。
冬雷聲還轟鳴個不停,感謝這十萬佃戶日夜蹲坑所積累的“萬年不死藥”,幾千斤黑火藥全被劉閑裝填到了牛皮紙筒做得炸藥管中,發放給了他最后分出去的三百自行車兵,留守北方大營,這頭膚施城下大戰一起,他們就狂奔上山,累得好像哈士奇那樣,在積雪最深處打洞,然后沒人守衛一處爆破孔,與劉閑的約定就是看到超過三枚以上的穿云箭,立馬點燃炸藥引爆雪崩。
不過也不怪這些自行車兵讓太子爺干嚎丟了面子,這寒冬臘月大冬天,就算是包裹著火藥用油浸透了又曬干了的導火索,哆里哆嗦拿著燧石也是半天才點燃,向下燒個一米多深也需要時間,延遲了足足半分鐘,才成功引爆了半數以上的爆破點。
不過這結局也夠好了,從膚施城交戰撤退,到彎河叉的埋伏反擊,還有匈奴人的撤退路線,哪怕一處沒對上,都能讓這次戰役功虧一簣,但事情進行到現在,雪霧壯觀的彌漫中,右谷蠡王部數以萬計的主力騎兵連人帶馬都化作了冰下僵尸,河套對面的匈奴人勢力當為之一空,最重要的是,太子爺的這個逼終于裝圓了。
“額,技能前搖太長,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重重咳嗽下喊得又快裂開的喉嚨,再次恢復了剛剛神棍般的神情,劉閑扭過頭來,得意的一攤手,不過想象中的歡呼并沒有傳來,從王建到諸多騎兵,甚至裝逼的道具之一欒布幾個,甚至于韓秀兒這戰場智商高達二百五的妞都是目瞪狗呆,宛若見了鬼那樣,傻乎乎的看著劉閑。
足足又憋了半分多鐘,王建這貨才腿一軟噗通一下從馬上掉了下來,腦袋瓜子磕在了雪地里,磕頭如搗蒜那樣撲通撲通給劉閑拜著晚年,祝福劉閑晚年快樂。
“主公真乃神人也!”
“主公真是神龍降世啊!竟然能驅動冬雷!!!”
“主公真是超級賽亞人啊!”
“將軍這一招神羅天征,絕對開了輪回眼了啊!”
就連韓秀兒這妞居然都是驚奇崇拜的撲騰撲騰磕著頭,眼眸中帶著一股子恐懼與崇拜來,這是讓劉閑自豪感最濃烈的,他更是得意洋洋的拜著手。
“常操勿6,額,這沒什么了,孤僅僅就是一招獅子吼震死了上萬胡騎而已,起來,快起來!!!”
“再不起來孤要發火了啊!哈哈哈哈~真要發火了啊!!!”
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劉閑裝逼裝的沒變,一群封建老迷信磕頭猶如搗蒜那樣,沖過了嘯風谷的幾百騎也僵立在了當場。
右手親自持著骷髏羊旗大纛,臉上帶著也是猙獰的羊頭骨面具,回身看著雪霧彌漫吞噬了自己的部族,甚至親眼看到十幾人恐懼大叫著向前逃,旋即被沖下來的雪堆埋沒住,僅剩下掙扎得手伸出外面,最后連手臂都被埋了起來,厚實的茓填埋住了整個山谷,圖騰旗下消瘦而又嬌小些的身軀都宛若打了擺子那樣,在寒風中劇烈的哆嗦著。
又是馬蹄子轟鳴中,殘留僅剩下三四百人的右谷蠡王部在雪粉飄渺中,沉悶而又倉皇的向北飛奔逃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