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趙太守與徐太守又派使者來了,言郡中戶籍太過缺失流散,已經快郡不成郡,邊兵也糧食無依,求主公歸還些戶口則個吧!”
這次立功了的二百多騎騎兵,還有攆著上萬匈奴騎兵跑,威風赫赫的鐵馬兵威風凜凜的在膚施城南的官道上列著軍陣,他僅剩下的五千多匹俘獲戰馬也用上了兩千余,套上了大車,車上裝的要么是馬料麥子,要么是匈奴人被俘獲的戰旗武器,要么是冰凍“大饅頭”,報功用的。
這次劉閑也不打算與兵共苦了,他房車一樣的人力大奔是赫然出現在騎隊中,由真正的先導騎兵引領,不過劉閑上車之前,又是一聲愁眉苦臉挨著他背后就響了起來。
眼看著曹奇一臉苦意的跟著送行出來,劉閑的嘴角亦是禁不住抽動了下。
這要在后世,當著領導出行的面訴苦工作上的事兒,這不就打領導的臉嗎!開除思密達的哦啦哦啦,可是在漢朝,遠還沒有形成宋明開始士大夫復雜的人情往事官場禮節,曹奇這一手在樸實的漢代也算是精明。
主公你去長安接受表彰了,別忘了在膚施城堅持工作苦挨的老曹啊!
“兩位太守的難處孤也知道,但是上郡的確沒見到什么流民,估計都讓過境的匈奴人給擄走了,曹郡丞忠于職守,還望妥帖的處理與鄰郡瓜葛,陌生嫌隙,卿之勞苦功高,孤銘記于心。”
老板你記得就行!抱著拳,得到了劉閑承諾的,曹奇還是入戲的苦著臉重重一鞠躬。
“下臣遵命,恭送主公!!!”
可算把曹奇安排好了,劉閑也終于舒舒服服的跳上自己暖和和的人力大奔,小房間一樣的車廂里,他的兩個妹抖是早早上了去,召春一如既往地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只不過這一次她也起了些變化,低著頭,她竟然拿著兩根長長的毛線針,手指格外靈巧的編織著,由四根針撐起了衣架,而在她身邊,白色以及黑色的毛線團堆了一籮筐。
棉花實在是太遙遠,就連劉閑心目中的旅游博主之神,博望侯張騫好像都沒帶回來,為了解決漢軍或者整個漢民冬季取暖的問題,劉閑又把主意打在了毛呢制品上,這些就是試驗品。
不過真不是什么羊的毛都能用來紡織的,五原郡上郡緊鄰著草原,都是農牧混合型,這兩個郡出產的羊品種雖然也屬于綿羊類,卻是粗毛羊,羊毛又粗又硬,經過堿水清洗浸泡,釘梳梳理之后,又用劉閑穿越來的紡車紡線,勉強才紡出現在召春織毛衣用的粗毛線。
后世能紡織出毛呢那種細毛羊,聽康八吉說,他在西域諸國的確是見過。
真叫提莫的,什么好東西都在西域諸國。
另一邊韓秀兒這個落魄大小姐笨手笨腳的,指望她去織毛衣,還不如命令頭騾子去織布紡線了,這妞也是大小姐派頭十足,在那兒端著上郡的地圖研究著,不過她還真能和劉閑嘮嗑到一塊去,看到太子姥爺進來,韓秀兒嘴角帶著譏笑,幸災樂禍的說道。
“兩郡連年發配刑徒,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兩萬戶,直接被主公您吞掉四分之一,估計兩郡太守找您拼命地心情都有了。”
“誰讓他們兩郡看不住,每次都是只能充當個烽火臺作用,這些生民在他們手里,還不如孤手里了。”
“而且這次回去,若是陛下真肯給孤增加權利,兩郡也能在孤治理下,他們就能不缺民生了,要是陛下不給孤權利,孤管他北兩郡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