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眼神卻也意味深長的瞄著韓秀兒離去的方向。
...................................
的確,這黑衣槍男是文帝還有誅殺諸呂功臣派眼中的叛徒,可正因為如此,他要價也低啊,現在陳樹,劉閑給他個小官就已經高興得樂顛顛了,可周亞夫,夏侯捷還有王建幾個,卻總有向上爬,取得更大權力的野望。
另外,被皇帝與諸列侯忌憚這事兒,之前樊飆他劉閑也收納了,和呂后男閨蜜之后的辟陽侯審評關系雖然不算太好,可這貨卻是恨不得天天標榜自己是吳太子賢門下,文帝不照樣給他了個左大夫,那還差一個張不疑嗎?
事實上,收納張不疑還真是值。
子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良是誰?相比于留侯,劉閑更愿意稱呼他為道上大哥,陳近南總舵主,看他干的事兒,弟死不葬,舍財去求刺客,博浪沙扔大鐵椎去行刺秦始皇,在太史公筆下已經可以算上去貴公子頭銜,和刺客列傳游俠列傳這些社會人劃等號了。
積極謀求復韓多年,拋下韓國貴公子身份,張良不知道拜見過多少碼頭,認識多少道上大哥,也不知道多少結義兄弟,相比于朝堂,這些人可更講義氣,就算留侯世家倒了,張不疑投奔劉閑后劃拉劃拉,居然又給他弄出了來自五湖四海,關東諸國三教九流的游俠大哥們五百多號,而且劉閑就等兩天,這些人都是兩天之內趕到的,踐諾與紀律性超絕。
于是乎劉閑北歸的隊伍中,來時候拉匈奴特產“肉饅頭”的車隊,又多坐了一堆社會大哥來,刀疤臉,獨眼龍,平湖鷂子座山雕之類的,歷史上評價劉閑他爹流弊一條,多納亡命之徒,這點劉閑也有小乃父之風了。
不過劉閑不在乎,就像當年張良,若還是端著一副戰國公子架子,恐怕也熬不到反秦大軍蜂起的局面,早就讓人捅了。劉閑去的可是河南地,可是陰山,可是匈奴的牧羊地,管你是不是地痞流氓殺人犯,來這兒能并肩扯活子捅匈奴就夠了。
甚至他都不需要張不疑他們的忠心,反正所有漢人在匈奴人那兒一個樣,不想被捅你就得提著腦袋給老子捅匈奴。
另一頭,韓秀兒那兒,劉閑可是和后世后宮大神學的訓姬之道,雖然這次老子沒采用你的主意,可是當眾做那種羞恥事兒,就是顯示咱倆曖昧的不一般關系,這女人,氣急敗壞和又羞又氣就是倆概念。
再然后,故意冷落你一段兒,任由你裝會高冷發會小脾氣,還不和你距離拉太遠,就在你眼前晃悠,果然,同坐在一間“大奔”車廂里,韓秀兒氣呼呼的將秀首瞥向窗外,嘟著小嘴兒不搭理他,可是眼神兒卻是止不住的向劉閑這邊偷偷瞄著,眼看著劉閑一抬頭,又是哼一聲,將秀首重新撇了回去。
嘴角掛上一絲笑容,劉閑也不吭聲,繼續看著集團財報,沒過一會兒,韓秀兒的眼事兒就又忍不住悄悄落在了他身上,然后隨著劉閑一抬頭,又是一聲傲嬌的冷哼,這妞再次撇頭了過去。
“哼!”
這一路還挺好玩的,劉閑又是笑瞇瞇的低下頭。
...................................
無定河邊,又是一片繁榮的春耕景象,而且照比去年,耕種的范圍又擴大了些,畢竟從北方的九原云中兩郡克扣下了不少壯年勞動力,有人同時劉閑還有錢,糧食,耕牛,精良的鋼制農業工具,這些齊全了,當時世界最優秀的華夏農夫沒準在大沙漠都能種出喇叭花來,更不要說開荒這件小事兒了。
又是跟行軍那樣,耕牛在前面整齊行進著,一往無前的拉著沉重的耕犁,將才歇息了一冬的肥沃河邊沖積平原重新犁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