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張不疑這等人才,壓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聽著劉閑熱切的畫著餅,他竟然不感興趣,就那么冷漠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孝之人丟了父親的爵位,不過現在,張不疑過得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像十幾里外周丞相那樣,惶惶不可終日,封侯,已經不是下臣所追求的了。”
“那你要什么?”
劉閑還真是愕然的脫口而出,同時心頭緊張起來。
最無欲無求的圣人,所圖的才是最大的,像篡漢的王莽,奪取大漢政權之前,可真的堪稱儒家一派的圣人,復合儒學家一切的美好特質,他才不相信張不疑無欲無求。
看著劉閑的懷疑,這冷面槍男也沒多加解釋,還是那么淡然的一攤手。
“下臣要的,主公現在已經都給了,喝不完的烈酒,保暖的住處,唔,毛紡織廠的女婢也不錯,有幾個讓下臣真是回味無窮啊!”
“額~~~”
就算判斷不了他這話的真假,可是看著張不疑終于露出點感情來,竟然是一副夜店小殺手那樣昂著頭回味著,渣男兩個字還是忍不住從劉閑的腦海中冒出來。
“對了,主公,下臣有一事想要詢問主公,不知可否?”
劉閑頓時又緊張了起來,一般懷才之士都有怪癖,說的如此輕松,現在才是對他這個老板最終考驗吧!如臨大敵一般,劉閑嚴峻的一揮衣袖子。
“先生請說。”
神情也變得嚴峻了一些,甚至張不疑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小聲而嚴肅的問道。
“下臣投奔主公麾下,承蒙主公信任,貼身保護,但是下臣發現,主公雖然讓那韓家小姐常伴左右,卻從未招之同房過,若是嫌棄韓家小姐面丑無福也就罷了!谷離兄家次女召春,性溫和賢惠,面向也是富態溫潤,主公也是絲毫沒親近過。”
“主公身邊姬女不少,那紡織場中,都頗有些佳麗,身邊吳娃更是天下聞名,主公卻一個都沒有親近過。”
聲音壓得更低,甚至張不疑的臉還向前探了點,凝重的問道。
“主公莫不是不舉吧?”
虧劉閑還如臨大敵的想著如何畫大餅,忽悠住這個謀圣之后,張不疑這一菊花懟得劉閑真是兩眼發黑,氣得差不點沒仰殼在地上,可是,沒等劉閑拍桌子叫囂,他把韓秀兒領出來,張不疑再把他念念不忘的廠中佳麗帶出來,單獨開兩間房拼拼誰才是五秒真男人時候,官廳的大門卻是被猛然推了開。
“將軍!!!”
跑得喘的像狗一樣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嗓門震得屋頂上瓦片都是嗡嗡作響,周亞夫急躁的叫嚷道。
“將.......,將軍,末將的故交前來匯報,絳城發兵數百,已經直奔咱們曲沃來了!”
好家伙,在人老家干壞事兒,尤其還是在炮仗脾氣著稱的前丞相周勃家里,人家果然著了,一想到從秦末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周老妖怪來找自己報仇,劉閑也有點發憷,悲催急促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