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出意外了。
不得不佩服匈奴人的狼性!
就算被云中鐵騎父親的大棒子打蒙了,他們都沒放棄,倒是把輕騎對付重騎的經典陣型都無師自通的展了開,老子打不過鐵騎兵爹,還打不過你們左賢王部的雜碎嗎?
前面云中鐵騎在王建的率領下,只管是嘹亮咆哮著向前沖,沿途教導撞上的匈奴勇者什么叫爹道,被搶急眼了的各部輕騎真是輪流好像狼群那樣,不斷的沖擊撕咬左賢王部幾個親信勇者團。
都說漢奸比鬼子更可恨,匈奴奸也差不多,騎行在左右,被沖急眼的三部一單于庭勇者跟殺父仇人那樣大棒子往死了嗨,甚至一些左賢王本部的人也在背后咬牙切齒的施展著千年殺,偌大的草原上,足足兩三千騎兵并跑的好像個球那樣,甚至就連李廣的六部漢軍都擠在了外面。
也是一只羊都沒搶到,可任憑李廣氣得牙根直癢癢,就是鉆不進去,尤其是數以千計的匈奴人發狂那樣的狂奔怒吼中,就算他也不敢在外面硬打進去。
畢竟人數相差太懸殊,整個賽場又比第一場小這么多,不像是第一場那樣邊奔邊纏斗,這要是真把匈奴人逼急了,他這個剛獲得的神射勇者,估計也得顏面掃地了。
然后在激烈追逐了將近三十分鐘,繞著在云中鐵騎猶如個毛毛蟲頭那樣引著龐大的騎隊繞行了比賽場四五圈之后,終于,一直“正巧”被奔跑方向擁擠著的右谷蠡部幾個組突入了騎陣中,搶了叼羊立馬向“正巧”挨著的終點狂奔去,就在他們歡騰的吶喊聲中,十三頭中八頭已經爭搶的不成樣子的裸羊被狠狠扔進了終點區域內。
驚呆的目光中,不管是漢軍的云中鐵騎還是被打得滿頭包的軍臣親信,精疲力竭中無不是“識趣兒”的翻身下馬,而且被攻破前一刻,他們掌控最后四頭裸羊還被狠狠扔了出來,盡管氣得牙根直癢癢,不過剩余的匈奴騎兵還是爭先恐后的繼續爭搶了起來。
“河南侯這個叛徒!!!”
眼看著目標已丟,剛剛無敵一般的云中鐵騎也一瞬間全部退場,放棄了為大漢帝國爭奪國威,李廣氣得牙根都直癢癢起來,拳頭擰得咯咯作響。
但是他沒注意到,翻身下馬的王建,一貫在列侯圈子里爭強好勝的這家伙,都是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氣的模樣,旋即牽著馬一邊囂張模樣的揮著巴掌,一邊卻是格外緩慢地向營外失敗者處走去。
寬大的馬甲布下,就算是以突擊爆發力見長的烏孫馬,馬蹄子竟然顫抖的宛若寒冬臘月那樣,大量熾熱的鼻息不斷向外噴著,卻被擋在馬鼻子前的布匹所阻擋,進氣不暢進一步削弱了戰馬本來應該有的持久力,熾熱的鼻息甚至將馬甲下,修長的馬頸都噴得濕漉漉的。
但是這一幕,大單于與單于庭各部掌權貴人也沒看到,他們眼里的,也只有在戰場如龍般咆哮中,僅僅一百號鐵騎,竟然推倒摧毀了八百多匈奴銳悍者,在其后的競賽中,沒人敢再當于漢軍騎前!
如此強大的騎兵!
甚至額頭微微見汗,老上單于的肩膀都稍稍顫抖了起來。
“父親!河南侯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先一步與老四伊稚斜結盟,毫不猶豫拿出大批糧食與酒器換取匈奴的和約,而且他還敢將剛剛這樣的重甲松了一百套給孩兒,只要我匈奴提供的價格足夠,難以匹敵的重甲,精良的漢制兵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提供給我們匈奴,而且不論精良程度還是數量,都超過西域那些家伙十多倍!”
與憨厚的外表不同,軍臣的話竟然好像伊甸園中的毒蛇那樣,充滿誘惑的響在攣提稽粥的耳邊,可就在大單于都聽得濃郁意動的時候,邊上,忠誠直言還是響了起來。
“大單于,騎射乃是匈奴千百年來立足于草原的根本,就算我們沒有漢人這般堅固精良的戰甲,可依舊在一波波箭雨中將這些中原人埋葬在草原,肥沃了草場,漢人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才爬上馬背上,冒著箭雨亡命向我匈奴發起絕命沖擊!”
“大單于如今為何拋棄我匈奴之長,去習漢軍亡命之技?況且就算是騎馬重騎,其騎馬速度甚至不如漢軍輕步兵,能被我部輕騎輕易躲開,于我大匈奴有何用啊?”
很難想象,這些忠言居然是來自另一個漢人之口,中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