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胸懷寬廣的匈奴上部大人們,對于抓過來的礦工苦力又被劉閑給利用上,應該也是毫不在意!
東胡俘虜內部也是分等級,相互欺壓的,挎著腰刀,臉上蒙著紗布,也是從五百多個投降樓蘭禁衛軍中拆出來的監工才剛剛走過去,幾個長得最是人高馬大的禿瓢東胡人立馬停下了手,晦氣的吐了口滿是煤面子的唾沫。
中間地中海,前面留了幾道小辮子的東胡人哼唧著靠在墻上休息著,剩下三個東胡人反倒起了監工的作用,罵罵咧咧的對其他十九個東胡人叫嚷著繼續挖掘著,每一個生產小隊都有任務,需要挖完多少車煤,這才能有晚飯。
最邊上,一個才十幾出頭的騷年實在是挖不動了,輪了兩下鋤頭之后,他是踉蹌著軟倒在了地上,可兩個大哥級別的東胡人立馬罵罵咧咧沖過來,照著他后背就狠踹了起來,打得這騷年不住的哀嚎著,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這才艱難的站了起來,繼續輪著鎬頭。
一個礦坑很長,眼看著倆人又跑去其他地方巡視,騷年邊上另一個臉都被煤面子完全涂抹黑了的東胡人,卻是警惕的張望一眼,旋即在懷里摸索了兩下,一條肉干竟然被他摸了出來,遞到了累趴下的騷年身邊,還晃悠了下腦袋。
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肉干,顧不得被黑臉兒揣得滿是熱汗餿味兒,已經餓極了的騷年搶一般狼吞虎咽的給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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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干到晚上,一個工棚的人好不容易酬齊了十車煤,終于累得虛脫那樣被從地下煤窯中放了出來,可一大盆參合著內臟下腳料,豬食那樣的疙瘩湯,又是那四名不知道哪個部族的壯漢先一把搶去了食盆,四個人真好像豬吃食那樣噗嘰噗嘰吃著,看得剩下十七個人無不是直吞口水。
一口大黑鍋的食物都被他們吃下去小半鍋,鍋里的牛羊雜也都挑光了,這才心滿意足打著飽嗝,揮手讓剩余的人去吃去,圍著鍋,一行人真是餓的好像饕餮那樣,直接伸手去撈去搶,個子小的那個騷年才撈了一口,就被擠到了外面,在他絕望徒勞的嚷嚷中,卻是再也擠不進去,等到大家伙散開時候,鍋已經見底兒了。
而且當命運給你一大耳光的時候,不要灰心,不要氣餒,要做好準備,因為命運又會反手再抽你個大耳雷子,上午墊肚子那點牛肉干早就消化沒了,現在更是餓的咕咕直叫,就在那騷年雙目發直的坐在滿是稻草臭蟲的木頭床鋪發呆時候,幾名白皮的樓蘭監工再一次闖了進來,齜牙咧嘴的用漢話嚷嚷了起來。
九原煤礦的傳統,每個工棚,要選做事最拖拉的三個,扯出去挨打受罰!雙目發直中,十多只手指頭一起指在了這個今天剛來的騷年鼻子上,在他眼眶發直,恐懼的叫嚷中,被兩名樓蘭監工拖扯著就出了去,緊跟著他身后,今天給他肉干的那個黑臉兒也被拽了出去。
各個工棚都有被拽出來的,拎到了巨大監獄里面,另一頭用木頭修建,明顯好了不少的看守舉居住地,一個個小房間中被吊起,旋即滿臉變態的樓蘭守衛拎著皮鞭兇悍的進了來,片刻后,單間的草棚刑房中,傳出來的凄厲慘叫聲,聽得那騷年腿兒都軟了。
身體格外的疲憊無力,他也只能任由看守扔進木頭阻隔的刑房里,可是沒等他恐懼的呼吸都凝滯了,刑房墻壁竟然被推了開,接著一只黑手扯著他脖領子出了去。
后世羅馬帝國時期,奧古斯都皇帝曾經開創了一項制度,以稅收的方式,命令各部族蠻族的酋長貴族將自己子嗣一個到兩個送到羅馬來,放到羅馬親衛軍中,按照羅馬人的教育方式養大成人,然后又以他們作為副官去協助羅馬駐防軍隊統治征服而為消化的日耳曼地區以及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