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僅陣亡銳悍者,左谷蠡部還是有余力制霸遼東的吧?何需要單于庭出兵?”
聽著劉閑的疑問,軍臣那張老臉上亦是忍不住浮現出一股子懊惱與不解來,更是憤懣的哼道。
“陟咜謁那廢物飛馬直奔龍城,言東胡余孽與野林子里的肅慎,扶余等野人出乎意料聯手在一起,甚至遠在極東的衛氏朝鮮似乎也隱隱參與了其中,這些下等野人怎么敢?”
怎么敢?匈奴從未有像今年這樣襲擾遼東的,舊日里頂天秋牧結束闖進遼河流域大大草谷,今年可好,夏季就開始發動襲擊,現在九原礦場被擄走的大興安嶺蠻部至少都有八九千了,加上沿途死去的,被襲擊山寨部族時候戰死的,諸部損失人口估計一倍于這個數。
連放牧游獵活著你都不讓了,人家不和你拼了留著你?
當然,永遠不會設身處地于匈奴人的左賢王是想不通這個道理了,但是,對于東胡殘部“突兀”的又聯合在一起這件事兒,匈奴卻是表現出格外理性的重視來,甚至比大漢還要重視。
漢人又不能殺到草原上來,草原也不適合他們耕種,所以漢人“沒辦法”對匈奴人造成致命威脅,但是東胡人可以,他們和大月氏人一樣是游牧民族,一樣覬覦肥沃的草場,歷史上代替匈奴空缺的就是鮮卑,若是任由他們壯大,匈奴人還真有被背刺的危險。
“所以國師中行說親自懇求大單于,發兵遼東,此外,大單于還要刀五千口,槍一萬,甲千領!這一個月時間,要冶鐵工坊必須趕出來!”
尼瑪,果然看熱鬧的危險性不小,眼看著軍臣目光期盼的盯在自己身上,宛若劉閑腦門上冒出了大肥羊幾個字來,這目光,看得劉閑都是菊花一涼。
不過,能拒絕嗎?不能,他現在還真有后晉石敬瑭兩面當孫子的趨勢了,這面臣服于大漢,那面卻得在匈奴人眼皮底下過活,悲劇的吞了口口水,劉閑也只能強擠出個笑容來。
“包在.......,包在兄弟我身上,不過東胡那面.........,那面有了戰利品,莫要..........,莫要忘了兄弟啊!”
兄弟的就是我的!有了劉閑這好兄弟,今年又能在單于庭權進一步,大笑著把滿口大黃牙都露了出來,軍臣這“憨厚”大漢,巴掌又是重重的拍在了劉閑肩膀上。
“這是自然!河馬老弟放心,有老哥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讓兄弟你挨餓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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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閑絕對是天字第一號大“漢奸”了,看看人家忠貞之士做了什么,蘇武北海牧羊八十四年,孫子都有了,還是從貝加爾湖萬里迢迢逃歸大漢,還有劉閑偶像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也是被匈奴人捉住,同樣給娶妻生子,囚禁匈奴五十六年,還是逃出去堅持行到了大月氏,為大漢經營西域打下了良好急促。
劉閑?身為宗室,還是吳國的太子,被文帝信賴的認為義子,不但離開燕然山一會兒就顯得戀戀不舍,還主動和軍臣打好招呼,若是有空,他愿意攜大批勒勒車也奔赴遼東戰場,充分為匈奴大人們緩解戰利品“沉重”之苦云云,感動的軍臣這假大憨都要當場掉眼淚了那樣。
就算以劉閑這個土財主,被勒索這一批軍火,也實在有些肉疼,不過只需要付出些兵器,就能像后世米國佬那樣坐后面加油,然后看著自己全球盟友相互拼個你死我活,想著這兒,劉閑也只好這般安慰自己了。
本來就一肚子郁悶,可偏偏和木蘭詩里頭似得,旦辭黃河去,幕宿黑山頭,不聞匈奴分戰利品聲,但見個黑頭抱拳鞠躬鳴啾啾。
花了八九天,從陰山山脈的各條荒溝子鉆回來,沒等劉閑歇口氣,計劃提著繩子把韓奴周姬全滴摟過來,晚上來個二泉映月,偏偏又在云中城大門口,讓個他郁悶的二五仔攔了下來。
“屬下刀間,拜見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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