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閑卻更是一副實在人樣子,就像“后世親戚”劉能那樣,狠狠一拍大腿。
“老弟我是外系,在吳國內也不受寵,能在邊塞立足,一是老弟我會賺錢,有錢就能鞏固部下,四處買通盟友,另一個是老弟我彎得下腰來,能和大匈奴打好交道,商路越通暢,老弟我位置越穩,而且和軍臣老哥您,未來的大單于交好,老弟我將來也越順當,軍臣老哥,咱們利益是一致的啊!”
推心置腹的模樣,也不知道軍臣信了幾分,但是目光卻始終猶如狼那樣陰沉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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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竟然要比匈奴人還好戰!還好搶掠!竟然是漢人的邊塞侯跑到單于庭,鼓動要和遠在天邊的大宛開戰,這事兒在匈奴的核心貴族圈子中簡直鬧得好像開鍋了那樣。
而且格外諷刺,拼命反對這事兒的也是大漢來的“匈奴忠臣”中行說,單于庭上,他是竭力陳述大漢要把匈奴拖入兩面作戰的險惡用心,慷慨陳詞的,就差不點沒寫血書了。
不過劉閑畢竟把匈奴名義上的二號人物左賢王提前說服了,老上單于面前,不想伊稚斜獨攬西部戰功的軍臣也是慷慨陳詞,大匈奴不就是兩面作戰,在偉大的冒頓單于率領下,西擊大月氏,東擊東胡,才打下如今輝煌的局面嗎!如今小小一個大宛竟然敢殺匈奴保護下的使團,不給匈奴人面子,若是不加以懲戒,匈奴大哥還如何在西域帶領小弟們?
好戰傳統畢竟流傳在匈奴人的血管里,還是自己兒子開口,或許也有著個超越自己祖父冒頓的夢想,老上單于終究還是倒向了軍臣一方,批準了出兵。
不過遼東和肅慎東胡開戰,的確牽扯了單于庭大量的軍力,單于庭與左賢王部只給西征提供了五千悍銳者騎兵,兩萬余名從騎,而且還要求劉閑給西征的匈奴騎兵提供裝備。
還好這個結果也在劉閑的接受范圍之內,說真的,這場仗基本上是為了他打的,忽悠一陣,混來五千騎兵,兩萬人的輜重隊,他已經是賺大了。
還是上次那勒達克大會的北校場,兩萬余老弱游牧民收拾著帳篷,趕著產奶做干糧的牛馬,浩浩蕩蕩的集結著,五千三十五以下年輕人,匈奴人的主力部隊雖然也是亂糟糟的,成不了個隊形,可是一副兇悍拉著戰馬韁繩嘶鳴野狼那樣齜牙發狠的模樣,也別有著幾分悍勇之士的銳氣。
“一切就拜托老弟了!”
出征校場上,那一雙雙匈奴部族戰士眼神兒兇狠的張望下,兇猛的左賢王部狂狼大纛還被軍臣親手遞交到了劉閑手里,那副模樣,簡直比親匈奴人還親匈奴人。
“河駒定不負軍臣老哥的期望!”
劉閑也給面子,立馬也是感激涕零模樣的抱著大纛一鞠躬,能不感激涕零嗎!隨便幾句話忽悠好幾萬匈奴人給他賣命,還不用付工資,匈奴人頂天兒搶點拿點就滾蛋了,開通的商路卻是自己源源不斷的金流泉水,帶著對國際主義戰士般的崇敬,劉閑是抱著大旗重重的一鞠躬。
可就在這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陰沉著臉,點將臺后,一名比劉閑還要年輕個兩三歲,皮膚黝黑下卻是長得格外英俊,還梳理著掛著綠松石以及各種寶石,不知道多少小辮子的年輕人。
畢竟現在匈奴還是老上單于當家,軍臣雖然是太祖爺,可和劉閑一樣,在吳國說話不一定有自己老爹吳王劉濞的屁聲大!雖然軍臣實權要比劉閑大不少,可老上單于同樣在防著他一手,所以這次匈奴軍主帥并不是軍臣信任的劉閑,也不是他左賢王部任何一人,而是上一次也讓軍臣忌憚不已這個年輕人,或者說軍臣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扎格拉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