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杳很不想放過白蕓嫣,但也清楚如果坐實她綁架自己的罪名,宴佑川必定會受牽連。
她轉身對蘭斯說:“艾勒斯先生,這事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蘭斯眸色暗了暗。
不用想也知道,夏時杳是因為誰才要大事化小!那個男人,果真還占據著她的心。
蘭斯睨了宴佑川一眼,大手握住夏時杳的細腰,把她往自己的懷里帶,并湊到她的耳邊狀似親昵地低聲提醒:“你叫錯了,重來一次……”
夏時杳被耳邊的熱氣燙得小臉一紅。
叫錯了?不叫艾勒斯先生,難不成要叫“親愛的”?她可叫不出口!
醞釀了半天,夏時杳才厚著臉皮地輕輕叫了聲:“蘭斯……”
蘭斯眸光爍亮,勾唇低笑:“依你。”
宴佑川見兩人在自己面前這樣秀恩愛,心臟就像被人攥緊了一樣難受。
尤其是看到那只放在夏時杳腰上的手,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它甩開,將夏時杳拉到自己身邊。
可蘭斯卻故意非把夏時杳摟得跟自己貼得緊緊,夏時杳即使覺得過于親密,又不好當眾推開。
只能一邊忍耐著,一邊跟白蕓嫣說:“這件事不管是誤會,還是你有什么目的,我今天可以不追究。希望你今后不要再來干預我的事情!”
白蕓嫣低頭抽泣:“我知道了,姐姐。以后,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這話說得好像是夏時杳反應過度似的!
蘭斯漠著臉,對白蕓嫣等人說:“雖然我的未婚妻念及親情,不想擴大事態,但此事只此一次。
如果還有人打著家人或者朋友的旗號,任意傷害我的未婚妻,或者污蔑艾勒斯家族,就別怪法不容情!”
陳外交官忙應道:“此事我方也有失查不妥的地方,請艾勒斯先生見諒!今后,我們會多加注意,絕不會讓此類事件再發生了!”
之后,陳外交官也沒好意思多待,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當然,吳醫生得一起帶走。
對于他所犯的錯,使館雖然無法給他定罪,但有遣送他回國的權利。
至于白蕓嫣和宴佑川,蘭斯也不想多留他們,很不客氣地對安格森說:“送客!”
白蕓嫣演戲還演全套,又一再道歉后才離開。
而宴佑川還舍不得走,看著夏時杳的眼里裝著千言萬語。
夏時杳只有一句話送給他:“宴四少,保重!”
宴佑川記得自己三年前離開前,對夏時杳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照顧好自己”。
現在,夏時杳也回給他意思相同的一句。
“小杳,我們回不去了嗎?”他問。
夏時杳用以前父親說過的話回答他:“人生都是單程道,只有朝前走,沒有回頭路。也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
宴佑川總算體會到什么叫“悔不當初”。
可是,他不愿放棄:“小杳,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望著夏時杳身后的蘭斯,堅定執著地說:“只有我,才是小杳的最終歸宿!”
蘭斯嗤笑了聲:“宴先生還真是癡情!不過,勸你不要隨便亂發誓,不然實現不了就尷尬了。”
宴佑川咬緊牙:“來日方長!”
蘭斯也冷哼:“白日做夢!”
隨后,上前摟過夏時杳:“親愛的,說那么久的話都餓了吧,我們進去喝茶吃點心。”
夏時杳愣愣地被蘭斯拽走。
為什么覺得今天的艾勒斯先生的言行,很不符合平時高冷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