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任它擺弄,卻發現血液突然順著那只受傷的手指噴涌出去,她驚得想抽開手卻發現手好像被粘住了似的,不過好在只有幾秒鐘,不然顧錦擔心自己在餓死前會失血過多而死。
禿頭鴨子站在一邊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雪,看著雪被血染紅后又恢復原樣,然后漸漸消融,原地出現了一個半人深的坑,坑里躺著一個鴨子,和禿頭鴨子不同的是這只鴨子漂亮多了,額上有三根白色的羽毛,渾身也是晶瑩剔透的冰晶狀,羽毛根根分明,像是一件應該陳列在博物館的工藝品。
禿頭鴨子興奮地跳進坑里,向著坑里的漂亮鴨子沖去。
顧錦疑惑地盯著它們,這難道是那只禿頭鴨的老婆?然后自己就腦補了一部感人肺腑的公鴨子營救母鴨子做的故事情節,誰知道那只禿頭鴨竟然當著她的面和母鴨子融合在了一起,沒錯,是合二為一了。
顧錦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已經對這些超乎常理的東西免疫了,就算天神下凡都不會多眨一下眼睛了。
合二為一的鴨子更漂亮了,渾身散發著五彩斑斕的霞光,額頭上的羽毛也沾染著仙氣仿佛要破空而走。那只漂亮鴨子翅膀一揮,眨眼睛來到顧錦面前,向她低下了頭顱,露出來漂亮的后頸。
顧錦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漂亮鴨子的后腦勺,那鴨子被摸后滿足地瞇著眼睛,隨即兩只晶瑩的翅膀猛地扇了起來,卷起漫天的雪花將顧錦環繞住,隨著一聲嘹亮的啼叫聲,顧錦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白,便出現在了自己之前上山的入口處。
顧錦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眼前熟悉的道路提醒她自己并沒有穿越,那之前發什么的一切究竟是南柯一夢還是……
好在自己已經出來了,不知道自己的行李在賓館滯留這么多天有沒有被丟出去……顧錦一邊想著一邊要順著原路返回,走起來卻發現身后沉甸甸的,反手一摸,觸手一片冰涼。
……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么東西,一個快有她人這么高的巨型鐮刀,渾身是透明的冰晶狀,此時正被顧錦握在手里。顧錦揚手揮了揮,并不重,她疑惑地向一旁的小樹揮去,卻發現鐮刀輕而易舉地將小樹攔腰折斷,她又揮向更粗的樹,也是如此。經過她一番嘗試,發現這鐮刀最多能一舉砍斷一人合抱這么粗的樹,再粗就只得分幾下砍了。
摧殘了這么多樹后顧錦才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自己來爬山的時候明明是冬天,一路上的樹都是光禿禿的,此時卻綠意盎然,連花花草草都冒出來了,自己仿佛在山上被困的不是三天而是三個月。
仔細一看,這花花草草也透露著異常,它們的生命力有些太過頑強了,她剛剛摧殘過的地方此時又冒出了新芽,沒過多久開始抽枝了,眼前的花草像是被調了倍速般飛速生長,很快便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顧錦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便把外套拖了拿在手里,扛著那把鐮刀往來時的路走去。她想知道這里發什么了什么,原來落宿的賓館還在不在,能遇到個人問一下是最好的。
太陽照耀在這片生機蓬勃的大地上,無數的生靈誕生,正飛速地生長著,一切的未知都打破著地球人這幾千年來的觀念,規則正在被重鑄……